顾渊有些明白了。
之后，他也说起了自己在妖域中的所见所闻。
听闻顾渊阐述的时候，清尘和房七七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只是听到最后，他们的情绪，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染。
「就像顾渊说的那样……这的确，是很糟糕的事情。」清尘叹了口气说道。
作为镇妖司成员，他当然不希望这个世界上会存在校园霸凌这种事情。
特别是对那些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而言，那些施暴者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或许是一辈子的痛。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些极端恐怖的恶性，施暴者却并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么可恶。
甚至多年之后，哪怕他们已经成熟长大，回想起来，也会觉得。
哦……我当时小，不懂事嘛！
可他们所造就的一切，却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清尘房七七他们，可以将妖魔斩杀殆尽。
但是他们却没办法解决这种事情。
「这么说……那妖魂，其实和彭远的意识融合在一起了？」房七七问道。
「嗯，应该是这样，也是因为彭远会占据主导，所以，妖域才没有朝着周边扩散。」顾渊说道。
「哎……」房七七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清尘喝了口茶，轻声说道：「彭远，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
总有人说，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可这种话，就是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太难了。
对彭远而言，这个世界实在是不太友好。
就像每一个受尽苦难的人，等到有一天爬起来的时候，很难对这个世界保持热爱。
「这世界从不曾温柔待我，却要我务必善良。」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偏偏，彭远是这么做的。
顾渊转脸，看着李思明，眼神有些幽怨。
「李队长，像这种信息，我在进入妖域之前，是不是就应该知道啊？」
「你进去之后，不也知道了吗？」李思明轻描淡写道。
「可如果我能够提前知道的话，或许，能掌握一些主动权……」
李思明望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有些故事，不要让别人说给你听，得自己去看，自己去想，自己去感受。」
顾渊愣了愣。
李思明笑了笑，继续说：「就像大夏国的山水，通过屏幕，文字了解到的，都不是真正的山水，你得去走，去看，去感受，才能真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