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杯茶，陆沉没客气，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已经不用再看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陆沉只是如此回答，让帝者狭长的眼眸也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 “你确定吗？” 这一刻，他有了帝王的模样，无情，但却又顾虑天下。 “我确信。” 回答的陆沉手指头紧紧攥住茶杯，神情坚定。 “好，不过，倒也难为你了，承受这么多。” 说实话，帝者从未见过他这样的年轻人，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他所做之事都是亏损的，因为这对于 他个人而言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说是一大堆的仙帝人情，可那固然只是人情，而做到这些的代价还是拼死拼活地去冒险打拼，到头来还可能落得个两边不讨好的结果。 帝者也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的心性很好，遭受了那么多挫折也不曾影响到他的意志。 既然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帝者便开始着手细数这一罪孽了。 陆沉背负的原罪，以及那些他所见过的风景，都一一陈列在俩人的面前，帝者看得见，陆沉也看得见。 那就像是一大堆庞大的数字一样，正在逐一抵消，越来越少。 只是无论怎么看，那些罪孽的数量都要比那些风景要多得多，差距完全就是压倒性的。 在原罪被清算的时候，陆沉的心神也终于松了下来。 这东西，说实话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拿开，只是他并未这么做而已。 此刻，感觉到清算的他只是默默盯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开口，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盯着。 只是当风景消耗殆尽的时候，原罪仍旧有所保留。 “看来，似乎不太够。” 帝者低声开口，让人听不清他声音中的情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