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来此造次,只为扬名天下,根本不奢望破城。”
玄圃脸色微白,竟是改了主意,“速速飞剑传信托月山和曳落河,就与他们说,有强敌来犯仙簪城,实力相当于一位王座。”
原来那个不依不饶的道人法相,出拳蛮横无匹,不可理喻,好像道法能够不断叠加,一拳竟是比一拳重!
老飞升境略作思量,补充道:“旧王座。”
顶楼两位炼丹童子,竟是身形化作两把传信飞剑,瞬间离开仙簪城,远去千里之外,速度快过一位大剑仙的本命飞剑。
因为它们既是由飞剑炼化而成的真灵,还用上了一门上乘符箓之法,是那与白玉京灵宝城颇有渊源的一道大符,暗写两行灵宝符,流星赶月游。
至于仙簪城如何学会这道出自白玉京的大符,当然是花钱买。
玄圃说道:“银鹿,你立即去负责住持那几套攻伐大阵,尽量拖延时间之外,最好是能够打断对方出拳的连绵道意。”
在仙人银鹿御风离去之时,听到了一向温文儒雅的师尊,破天荒用语气愤懑骂了一句,“一个山巅修士,偏要学莽夫递拳,狗日的,脸皮够厚!”
玄圃脸色愈发难看,阴晴不定,原来是那两位炼丹童子所化飞剑,在数千里之外毫无征兆地砰然而碎,两张残破符箓,在飘落坠地的途中,就像两个白玉京小道童,突然如获祖师敕令,只得乖乖谨遵法旨,竟是一路飞掠返回仙簪城这边,一头撞入了那位道人法相的一只大袖。
担任副城主的仙人银鹿可管不着这些小事了,狞笑道:“开门待客!”
数以千计的长剑结阵,从仙簪城一处剑气森森的府邸,浩浩荡荡,撞向那尊道人法相的头颅。
此外还有一条符箓长河,在山脚处攒簇升空而起,如一条世间最长的捆仙绳,试图裹缠住那道人的一条胳膊。
银鹿冷哼一声,以心声传话一城各处仙家府邸,通知来此修道的各路世外隐士,都别傻乎乎看热闹,“大伙儿都别袖手旁观了,仙簪城真要被这头恶獠打破禁制,相信没谁讨得半点好。”
只是那剑阵与符箓两条长河,再加上仙簪城众多练气士的出手,不管是术法神通,还是攻伐重宝,无一例外,全部落空。
好像那个道人法相,根本不存在此方天地间。
但是道人却可以出拳不停,结结实实落在仙簪城之上。
那剑阵长河,从道人法相的头颅一掠而过。那条符箓长绳,只像只是在虚空中打了个松散绳结。
仙簪城只能退而求其次,专注于布阵防御,大大小小的府邸,以及主道之上的座座牌坊匾额、楹联,处处宝光流转,熠熠生辉,照彻方圆千里之地。
尤其是那些署书榜额,都是蕴藉道意的溢美之词,功德万古。天下雄关。坚不可摧。高与天齐。风水最盛。独一无二……
都能够为已经足够牢固的仙簪城添砖加瓦,代价就是这些榜书蕴含的道法真意,随之渐渐消散,仿佛去与一城合道。
城内大修士还祭出了几张符箓,巴掌大小的符纸,刹那之间大如山岳,或符箓灵光道意如江河倾泻,一同铺盖在城,如同为仙簪城穿上了一件件法袍。
明明是白昼时分,却有一道道皎皎月光洒落在白玉阑干上,雕栏玉砌,月光似水,松影满阶,如梦如幻。
城中那处瀑布附近,山中有木桥横空,有一位扶鹿之人,身后跟着一对挑担背箱的书童侍女。
这位驻足桥中的老修士,先挥了挥袖子,将那些纷乱如雪的瀑布水花驱散,老者相貌清雅,看着那尊出拳不停的巨相,叹息一声,苦哉,自己不过是游历路过,来仙簪城访仙,花钱买几幅画卷的,怎么就摊上了这等千年不遇的祸事,老人从袖中摸出一幅古色古香的岭上睡猿图,画卷被抛出桥外之后,从画中现出一头千丈高的老猿,一个踩踏虚空,高高跃起,迎向那尊法相的一拳,结果这头背脊有一条金线的拦路老猿,被那道人一拳瞬间打成齑粉。
瀑布之巅,建造有一座榜书龙门二字的高耸牌坊,有两位隔水对坐弈棋的世外高人,一人正在作画,
先画了几只鸟雀,妩媚可爱,栩栩如生,振翅高飞,笔下画卷之上雾气升腾,一股股山水灵气跟随那几只鸟雀,一同飘散四方,稳固仙簪城大阵。
描摹山水,以形媚道。飞鸟一声云缥缈,千山万水共风烟。
这位担任客卿的老修士,道号瘦梅,自诩平生无所长,唯有画到梅花不让人。
另外一人投符入水,随即有一头庞然池鼋,缓缓浮水出面,它在以自身体重和本命神通,分别帮助仙簪城稳固山根和水运。
城中种种奇景异象,都在城外那一拳拳过后,摇晃不已。
哪怕仙簪城的灵气越来越充沛,又有出自不同修士之手的大阵,多如雨后春笋,层层道法加持仙簪城,可是依旧挡不住那一拳重过一拳带来的剧烈激荡,高城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夸张,一些个境界不够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