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方为敌的想法。” “规定?谁的规定?” 槐诗抬起手,晃了晃那一份通知,“我没看到中央决策室的章啊。还是说,你要用瀛洲统辖局的剑,来砍我这个特等武官?” “在下……在下……只是奉命传达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为难你。” 槐诗冷淡的说,“你只要滚回去告诉你们的同事我不同意就可以了。等勒内从中央决策室回来之后,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 专员如蒙大赦,疯狂点头。 就好像从断头铡的下面逃出生天一样,几乎快要流下眼泪来。 立刻起身,就想要告别。 可紧接着,却听见槐诗的声音。 平静又好奇。 “但是在这之前,能不能告诉我……” 槐诗俯瞰着桌子上那一张文件,疑惑的问:“是谁通过了这一张申请?是谁签发了这一张通知?” 专员,僵硬在了原地。 在这一瞬间,好像看到地狱的大门从身后打开,无穷尽的黑暗暴虐的升起,将自己的灵魂吞没。 可那不过是幻觉而已。 瞬间的恍惚之后,他已经汗流浃背。 在那里的,只有槐诗的微笑。 如此温和。 仿佛盖住了整个地狱…… . . 友善的结束了谈话,体贴的开具了回函,并且礼貌的将专员送到了楼下。 并祝贺他一路顺风之后。 目送着那一辆车亡命一样的逃去。 槐诗坐在大厅里的长椅上,平静的凝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还有大门之外那些举着牌子呼喊的人影。 至此,事态已经完全明显。 来自鹿鸣馆的压力彰显无遗。 通过和瀛洲统辖局之间的关系,对槐诗进行试压,并且全方位的挤压丹波的生存空间。 商业、生活,再到治安……从每一个角落,告诉这个讨厌的外来者,倘若不懂得读空气,不懂得规矩的后果。 甚至并没有诉诸武力,而是形象的为槐诗上了一课。 并等待他的回复。 要么选择妥协,加入鹿鸣馆温暖的怀抱,要么就继续自闭单机,渐渐动摇丹波的根基…… 南部的这一刀确实精准的砍在了槐诗的痛点之上。 诚然,一旦动摇丹波的根基,就会让槐诗陷入被动。 可前提在于——得动摇的了才对。 他播出了手机上的号码,等待电话接通之后,不等待对方说话,直截了当的问:“喂,臭妹妹在么?” 嘭! 另一头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好像上火很久了一样,琥珀烦躁的回应:“有事儿说事儿!忙着呢!” “这事儿你有搀和么?”槐诗问。 琥珀都被气笑了:“你搞清楚,你现在最大的合作伙伴是谁好么?我去怂恿那帮老鬼和你合作,损害安房的利益?我有病么?” “说的也是。”槐诗点头:“倒是不像是脑子不正常的样子。” 电话另一头,琥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冷静,我不能和这个王八蛋一般见识。 “听着,槐诗,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你现在很想给人添堵,但你要理解,我光是在瀛洲当东夏的走狗就已经血压爆表了,别刺激我了成么?” 她说:“如果这事儿你愿意交给我的话,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你懂的,东夏谱系也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如今的丹波和太清重工之间的关系已经过于紧密了。 再往下的话,同样也具备着丧失独立性的隐患。 “放心,还没麻烦到我自己搞不定的程度。”槐诗说:“你只要给我几个名字就好。” 琥珀听了又笑了起来:“你这是让我把鹿鸣馆高层的名单给你报一遍?“ “没必要那么多,精准打击的话,几个就够了,告诉我领头的那几个。”槐诗说:“我不介意中间多几个和你不太对付的。” 琥珀沉默了许久,忍不住头疼的叹息。 “怎么?”槐诗笑起来了,“你想说不需要么?” “我当然不至于把送上门的好处往外推……可是代价呢,槐诗?”琥珀幽幽的说道:“你不收钱,我心里没底。” “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槐诗从善如流:“没事儿的话,那我这里就挂断了?” “……” 短暂的沉默之后,另一头传来了咬牙切齿的无奈声音。 “等一下。” 于是,槐诗的笑容越发的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