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尴尬,魏涛没有故意去等郑祖霆给他正面回应,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大臂外侧:“开个玩笑,那不重要。” 依旧是不等他反应,走向一旁。 郑祖霆讪讪的笑了一下,却没有人欣赏他这笑容的,微微低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很多事就是这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就有被别人知道的风险,现在这样闹了一个两边不是人。 他可以解释自己当初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提议,更不曾参与。 可那没有任何意义,楚河汉界,你想站在外面,那对不起,今后你也永远没有机会再跟我站在一个阵营。 当天晚上,郑祖霆没有机会长袖善舞,也没有机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去尽享当夜。尽管在他的心里深处,对于魏涛并不怎么服气,你再大的成就又如何呢,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爷爷那边也是小题大做,我们家的生意还需要他帮衬吗?没有他,我们又不少一块肉,何必呢? 不敢反抗爷爷和父亲叔伯,或许是他这类人天生的短板,一直以来爷爷定了调子,他欣然接受的执行,有不满至多是发两句牢骚,绝没有不去执行的勇气。 执行归执行,心里不服气是肯定的,现在遇到如此尴尬之事,讪讪之余,内心非常不爽,如若不是不敢反抗家中长辈,甚至连对魏涛露出笑脸这件事,他都不想做。 从小享受到了别人享受不到的,那必然要承受一些东西,等到晚宴第一轮的热闹结束,郑祖霆悄然离开,打了一个电话,返回到爷爷居住的别墅。 老爷子好些年前便开始养生,每天早睡早起,咖啡和浓茶基本午后都不会再沾,只是偶尔抽一支雪茄,还是要避免晚上。 待到郑祖霆到达时,看到屋内的真是,下意识的脖子一缩,怕是真怕,这阵容怎能不怕。 爷爷郑海川点燃一支雪茄,端坐在沙发主人位。 父亲郑嘉文,二叔郑嘉豪,三叔郑嘉明,四叔郑嘉贤,全都在座,一个个面色冷然,看到他进来之后停止了说话。 依次叫人:“爷爷,爸,二叔,三叔,四叔。” 郑嘉文瞪了儿子一眼,多数的香江豪门对于孩子的言传身教,差不多都是严父慈母,在大方向上做错过事的晚辈,旁人或许宽容一二,父亲肯定是更加严苛。 “把魏涛怎么说的,一字一句说出来,不准有隐瞒。” 郑祖霆都没敢坐下,也没人让他坐下。 从郑海川这里看,孙辈男丁五六人,如今儿子谁来当家都还没有拍板,孙辈更是能者居之,完全不存在偏爱。 郑嘉文是长子,长房这边如今没有压倒优势,三个弟弟都在虎视眈眈,自己尚且平日里如履薄冰,不去犯错来逐步累积长房的威势,以求最终成为新一代的掌舵人,儿子犯错,很可能造成家族战略层面的损失,他焉能安然以待。 心里第一反应是家里小题大做,可看到爷爷和众位长辈的表情,郑祖霆不敢再去怠慢魏涛的反应,赶紧一字一句的将整个过程描述,包括当初出徐浮生和陈秀来找他。 郑祖霆也不傻,着重介绍了陈秀和徐浮生的身份,后者大家都知道,家族生意跟一直盘踞在南边的徐家有往来,对这个徐家后辈,老爷子郑海川都知道,着重是陈秀这个燕京方面的关系。 燕博文的存在,甚至他连张志刚都给拽进来,当初那个小团体,人数越多,牵扯的背后能量越大,郑祖霆才会觉得自己越安全。不是我犯错,是他们来找我,我能没有再去犯错的婉拒,已经是最佳表现了,不然还能为了魏涛去彻底得罪那些人? 郑嘉文啐了一口,语气不善:“你懂什么,一帮衰仔,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魏涛年纪不大,可他跟你们不是一回事,大忌动用的手段,还觉得隐瞒的很好,愚蠢,混蛋。” 很明显的,听闻此事,他连徐浮生那些人都给骂上了。 你们只是仗着家族萌阴还在学习过程中的二世祖,人家魏涛是什么?已经可以直接跟老爷子对话,即便是长子的郑嘉文,直接跟对方对话,在一些大方向的决议上,都不敢放话,更不要说拍板了。 富贵人家之间,没有约定,大家是约定俗成,一些直接的手段都是禁用的。 谁家里缺雇佣几个杀手的钱,难道大家以后都要出门万分小心? 有能耐,商场博弈,输了咱也捞一个虽败犹荣,真若是动用了直接手段,想要进行肉体层面的毁灭来彰显胜负关系,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以后,都会跟你保持距离,对你嗤之以鼻,甚至会有人觉得你的存在是不确定因素,大家都在一个领域内混饭吃,你的存在不确定,那就把不确定因素拿掉。 “祖霆,做事要多考虑,你这隐瞒太不明智了。”二叔一副说教的口吻。 “就是,遇到事了,拿不准的应该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