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卑劣,但是自己又怎么能容忍的了自己的失败? 显然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养尊处优,以及白奕自身的才华带给他的高傲让他迷失了自己。 且先不说白奕只是个区区盐商之子,就算是白奕果真是洗脱了盐商的身份,也不过是去做个文官罢了。 在韩国公府这样与国休戚的勋贵的眼中,他白奕,跟条狗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可能是个很有钱很有势力的狗…………但是狗就是狗,虎女岂配犬子? 且不说对于同样十分高傲的任素玄来说她根本就看不上被自己击败过的白奕,就算是她看上了,死活哭着要嫁给白奕,韩国公任京礼乃至韩国公府上下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在这个时代,阶级本身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并非是一代人的努力所能够达到的,除了贾家这种倒反天罡的家族,没有一个勋贵会扶平民出身的姑娘做正室夫人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而贾家如此也是家族衰败的象征之一! 事实就是如此残酷的,这还是黄巢天街踏尽公卿骨之后,若是生活在这之前,甚至连庶族和贵族的区分都很泾渭分明! 不是所谓的五姓七望,就算是你做到了皇族,人家照样是该看不起你还是看不起你………… 虽然现在肯定不是这样的情况了,但是对于贾璟这样的顶级贵族来说,真的没什么区别。 不管漕帮还是盐商,在贾璟任京礼等位高权重的人的眼中,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他们或许能用自己的钱用钞能力建立起一个庞大势力,但是在贾璟和任京礼这种手握国家公器的人眼中,只有四个字“不堪一击”! 而躲在扬州这种地方叫白奕太过安逸了,或者说是夜郎自大,他自以为见识到了人间至尊至贵,甚至连王子皇孙都折节下交和颜悦色! 这让他以为自己的势力和扬州一样,自己虽然没有办法为所欲为但是却仍旧是最顶尖的公子哥儿………… 呵呵! 他忽视了一点,那就是这些对他和颜悦色的人几乎都是有求于他的人,而那些皇子王孙也不过是要得到他的钱罢了,骨子里其实真的把他当成朋友当一回事儿吗? 这种错误的观感造就了他的一种错觉,自己完全配得上韩国公的女儿,自己只要用心去打动任素玄,就可以成为任京礼的东床快婿! 就像现在这样,自己随手写的一首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诗词,这帮人都像宝贝一样抢夺!都得捧着自己说! 虽然白奕自己也很是厌恶着这种感觉,于是在出价阶段,白奕直接花大价钱,自己把自己的这首诗买了下来。 众人看到白奕自己买下了自己的诗也就不跟他争了,只是有些奇怪的面面相觑,白奕见状心中更是羞愤,但是面上还是云澹风轻道:“今天没有感觉,还请王爷恕罪,实在是一时间没有灵感了,这种诗岂能污诸公耳目?” 李镌闻言也只能是笑着给他台阶道:“子棋实在是太自谦了,不过也好,本王正是缺钱的时候,你有这个心思,本王也就跟你不客气了?” 白奕强笑了两声,心中一阵暗恨,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首垃圾撕了扔到火堆里!不能让它留在世间污了自己的名声! 杨月英百无聊赖的切一声道:“懦夫!自己写的自己不敢认吗?就这水平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江南第一才子?江南读书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了?我看还不如我一介女子!” 上官纨儿连忙拉了一下杨月英,盖因杨月英这句话完全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在场众人虽然都听到了,但是还是热烈讨论,心中一阵苦笑着,只求快把这一节掀过去罢! 杨月英感受到上官纨儿拉了自己一把,不由得撇撇嘴反而更来劲的喊道:“怎么?做得说不得?在座的又不都是聋子瞎子!孰好孰坏分不清吗?这样的诗也能算是诗吗?我眼都不眨都能写出十首不重样的来!” 白奕心中恨得牙痒痒,但是面上却闭上眼装做没听到,在座诸人也是各自顽笑都想着压过这道声音,杨月英情知如此故而才故意越发高声说着。 上官纨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少说两句罢…………”杨月英哼了一声,却仍旧是不屑的道:“我凭什么不说?该闭嘴的不是他们吗?” 外面的杨继盛反而是笑着开口了,他看向白奕笑道:“小女顽劣,自小就是如此性情,也管教不过来,白公子应该不介意罢?” 一旁杨继盛之子杨月溪冷笑一声不语,白奕见推脱不过,只能是起身羞愤的躬身一礼道:“学生惭愧!” 杨继盛笑着摆了摆手道:“什么惭不惭愧的?年轻人脾气直一点无可厚非嘛,好面子也是正常的,诗词本就是娱心小道不必太过挂怀。” 白奕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道:“受教了!”随后面色惭愧的坐回了位置上,诗会这才得以进行下去。 李镌也是不由得尴尬的笑着劝了两句,没办法,不然这诗会可就真开不下去了,这刚写第一首诗就这个德行的,立马就有人喷了,后面谁还敢写? 都弄得白奕都快提前告辞没脸待了!要是白奕真被气走了,这诗会肯定后面就得在尴尬中渡过了! 李镌此时是真的欲哭无泪,怎么自己办点事情这么多困难?平白无故生出来这么多事!你们一个个都是来捣乱看我笑话的罢? 杨月英丝毫没有砸场子的感觉,只是不屑的哼哼了两声,众女子有的自然是看不惯杨月英的做派的。 但是有的却喜欢杨月英这性格,很是上前嬉笑了一阵,皆是对杨月英一阵夸赞,杨月英也只是笑了笑道:“我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那德行罢了!挺大个老爷们儿,胸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