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腿好起来了,做事方便了很多。 现在经常去河边洗衣裳的变成他了。 其实家里有一口井,打上来井水烧热了再洗,还更舒坦一点。 可他非要去河边洗。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苏芍药总去河边洗药材。 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把屋顶翻修了一遍。 又把窗户和大门翻新,该加固的地方加固。 苏芍药就站在 秦陆累的满头大汗。 想起苏百合家里的旱厕,他觉得自家的旱厕也有些不足。 还是好好修一个旱厕吧,不然冬天上厕所漏风多冷啊。 为此,他又忙了许久。 在喝完喜酒第三天,秦陆陪着苏芍药进城了。 天气越发冷了,不买两件衣服怎么行。 路边的小贩越来越多,包子店老板照常跟苏芍药打招呼。 苏芍药拿了钱,去他家买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捧着吃。 冬天穿的衣裳无非就那几样,款式倒是做的五花八门的。 羽绒服特别臃肿,苏芍药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倒是秦陆,挺想给她买一件回去穿的。 毕竟这东西贼保暖。 但他没钱,得听苏芍药的。 她选了半天,选了件高领毛衣,呢子 大衣,还有喇叭裤。 这个装扮,即使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落时。 之后又选了一件棉服,一条厚厚的裤子,还有几件内穿的衣裳。 那老板娘对她连连称赞。 “哎哟,姑娘,你这个身材,穿啥都好看!” 秦陆:“她说的对。” 苏芍药:…… 又去市场上买了些红糖,大白兔,还有些零食。 想到要备的年货,苏芍药愣了下。 她看向秦陆,“你会磨豆腐吗?” 秦陆点点头,“会。” 他低下头看她,温声道:“年货我来备,你不用操心。” 说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嗯,手感跟想象中一样好。 苏芍药倒是顿了一下,觉得头皮舒服的快要炸开了。 “那我们去买点黄豆吧。” 离年关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凉。 没过多久,下了第一场大雪。 村子里有年迈的老人,生了重病,也是抗不过这么冷的天气的。 苏芍药参加了一场丧事,被这里的习俗折腾得脑袋都疼了。 这种丧葬文化对她来说还挺新奇的,就是有点难以接受。 在头七那天下葬,必须有端公先生连着驱一整天的魂。 有儿子的,儿子必须在队伍最前面 端着灵位。 没有儿子的,那就让兄弟的儿子端着灵位站在最前面。 孙子也可以。 至于女儿或者是其他亲戚,只能拿着根香,默默跟在后面。 摆灵位的屋子被收拾出来,这一天,女儿要哭一整天,拉都拉不开。 这太窒息了。 回到七八十年代,苏芍药觉得什么都很好。 就是这股重男轻女的风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以后是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生活的,她必须去大一点的城市。 她不希望自己有了后代,生下来女儿,让自己的孩子也被这股风气迫害。 十二月初八这天,秦母上门了。 这是他们结婚之后,二老第一次上门。 之前的事情抛开不谈,他们总归是秦陆的父母。 原来是想一起过节,叫他们今天回去吃饭。 农村是这样的,宗族氛围浓厚。 这种过年过节的日子,的确应该跟亲戚朋友一起。 苏芍药本来打算把苏母叫过来一起过,现在看来,只能算了。 她是一点都不想跟张慧两人扯上关系了,如果说她和苏百合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一个想要她的钱,一个想要她的命。 秦陆站在院子里,给她编了一把坐起来 很舒服的椅子。 她喜欢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