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那会儿，取代原来的VIP服务专员，与石小磊接上了线。算一算，娜塔莎披上这层‘皮’也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了。 原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获得石小磊的好感，从他那儿收获到有用的情报。可让娜塔莎十分不甘的是，除了圣诞节那次非人力可控的意外，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石小磊的身边。 不，不光是没机会接近，甚至就连联系都很少。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的联系，基本上都是自己起的头，石小磊还从来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提出任何业务上的要求。 说实话，若非询问了专门负责与石小磊对接的那位前任VIP服务专员，从她那儿得知石小磊以前也是这个德性，现在这种‘长期没有委托’的状况实属正常，娜塔莎肯定早就坐不住了。 “好的，我知道了。”收起记录用的小本本，将其塞进自己带来的小皮包里，娜塔莎一脸认真的站起身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洛克先生，请您放心，我现在就回去联系业主，尽快促成这件事。” “麻烦你了。”正事谈完了，不用再继续保持严肃。为了不露出破绽，石小磊一边伸出手来，一边装作很随意，夸奖了娜塔莎一句：“眼镜不错，挺适合你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还以为石小磊想起了上次见面时自己没戴眼镜，心里产生了怀疑，娜塔莎嘴角微微翘起，不问自答的给了个解释：“戴个平光镜，能稍微掩饰一下，省的平时老有同事过来搭讪。如果您不习惯的话，下次我就不戴了。” “没事没事，你随意，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一边说话，一边把娜塔莎送出了店外，约定了下一次联系的时间，石小磊主动上前替娜塔莎打开了车门：“路上小心，有消息了记得通知我。” “好的，洛克先生，那我走了。” “嗯，回头见。” 松开手刹，轻轻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地汇入了车流中。 从后视镜里看着石小磊转身走进店里，娜塔莎收回视线，从仪表盘下掏出一枚蓝牙耳机，挂在了自己的右耳上。 轻轻点了一下，耳机里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 “我是娜塔莎，给我接局长。” 片刻后，线路接通，尼克·弗瑞的声音响了起来：“娜塔莎？找我有什么事？” “局长，我刚刚跟洛克见了一面，他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娜塔莎一边汇报，一边轻轻转动方向盘，把车子拐进右边的岔道。 “什么任务？” “买下他家楼下的那几层的产权，包括一楼的店面，楼底的地下停车场。” 短暂的沉默，很显然，尼克·弗瑞正在思考石小磊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接下这个委托的时候，我稍稍问了几句。”娜塔莎继续汇报：“虽然他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但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我认为，他这是在为未来做准备。” “你的意思是……” “是的。”娜塔莎点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接下来的某个时间，他的身边很有可能会出现新的‘同伴’。” “不是因为那群姑娘？”尼克·弗瑞确认道。 “应该不是。”娜塔莎说：“把人送去他那儿之前，已经替姑娘们办好了所有证件，如果只是想要为她们准备住处，洛克完全没必要对我隐瞒。” “嗯~，我相信你的判断。”想了想，尼克·弗瑞给出了指令：“趁着这次的机会，试着跟他拉近一下距离。有什么需要，随时跟科尔森联系，让他配合你。” “明白。” “注意一下节奏，洛克是华裔，性格比较内敛。” “我知道的。” 什么叫注意一下节奏？所谓的节奏，指的又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让银行出手’与‘让神盾局出手’之间的效率差。 如果正儿八经走银行的门路，那么，这件事办理起来还是稍稍有点儿难度的。毕竟银行无法强行让楼下那几层的住户搬走，能用的套路无非就是‘提高收购价’、‘帮助寻找其他住处，并压低入住开销’、‘收紧贷款进行施压’几种而已。 先不说这些招数能不能派上用场，即便可以，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换成神盾局出手，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孩子为重的，可以寄上一份入学通知书。为了孩子考虑，大人说不定会主动升起‘把家搬到离学校更近的地方去’的念头； 以工作为重的，可以通过影响对方的就职单位，下发一份工作调动； 就算遇到了冷硬不吃的钉子户，也可以制造一起不会危及性命的事故，把户主送进开销昂贵的医院里去，大不了，等户主把房子抵押出去之后，再找个机会安排一次中奖的戏码，连医疗费带买房子的钱，一次性给他补偿回去…… 相比于银行，神盾局出手的话，方法要多得多，效率也会快得多。 尼克·弗瑞的那一句‘注意节奏’中，一共包含了两层意思，其中一层指的就是不要按照神盾局的套路去办这件事，而是要放慢速度，对照银行办事的正常速度去处理。 而另外一层嘛……懂的都懂，这里就不细说了。 ................ 当寡姐忙着处理石小磊委托的买楼任务时，几千里外的阿拉斯加上空，她的同事兼好友克林顿·弗朗西斯·巴顿同鞋驾驶着一家昆式战机，正在飞速赶往某个地方。 “鼬鼠，鼬鼠~！坚持住，我还有五分钟赶到战场~！” “敌人的火力太猛了~！我坚持不了那么久~！” 通信器里，不仅传来了友军的回应，还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虽然没能看到画面，但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