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尸体又缓缓地站了起来,迈着蹒跚的脚步走向了门外。 “你好像挺失落的?”她走到了陆凝身边。 “谈不上,就是和之前几次那种紧迫的最终战不太一样,感觉……我们都没做什么事。” “也许是和经历的场景有关。”加西亚伸了个懒腰,“因为这里的告密规则,这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游客对战,纯秘密的场景便是不会赋予生存压力、对抗压力和战斗压力的场景。” “你倒是挺熟悉的?” “比你晚一点也是有好处的,至少经历得更多一些。”加西亚冲她眨了眨眼睛,“当然……朱诺经历过更加疯狂的一场。你还记得她的一阶升阶吗?” “我记得好像是说什么妖怪和人类的战斗?” “嗯,实际上那一场的所有游客都是战场上的小兵,对于整个战斗的局势根本没有任何决定权,哪怕是接到送死的命令都得照做。而且你完全不知道上面在想什么,除了升阶时候给你的一些任务之外,对于场景内的事件几乎是完全迷茫的。” “听起来是个很不适合她的场景。” “是的,但我们总会遇到不适合自己发挥的场景。” 随着战况逐渐平稳,夜晚也来到了最为漆黑的时刻。这其中已经难免发生死伤,落入绝境的焚书官们大多已经不在顾忌那些不准袭击学校的规矩,然而一些实力不足的试图攻击校园时才发现学校拥有的安保措施比起外面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这也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加斯科因颓然坐倒,倚着一棵枯黄的树。这棵树刚刚被战斗的余波扫到,而如今却变成了自己最后的落脚点。 “教授,恭喜你们。” 他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了,焚书官们也不是能够随意进行焚书工作的,越级别的焚书结果便是会反噬自身,他用生命拖住了帕西瓦尔,也仅仅是做到了这个。 “你的付出没有太多意义。”帕西瓦尔垂下了魔杖,“海因茨败了,焚书官灭亡,埃瓦廊在外界最大的几个敌对势力都葬送在了这里,以我对李斯特的了解,这或许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也许吧,我们并不了解李斯特。”加斯科因摇了摇头,“但焚书官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或许还有那么几个保留着初心,可剩下的都是为了力量和权力而痴迷的人。他们是战士,也是贪婪的人。” “你呢?” “我?当我还能带领这样一群人的时候,说明我大概也早就迷失了吧。”加斯科因苦笑了一下,“教授,很抱歉啊……您在毕业时希望我们能够成为为了理想而永不放弃的人,但我却早早抛弃了它。” 帕西瓦尔收起自己的长剑,伸手在空中用金色的光划了几个符号,随即,金色的雨降落而下。 “是的,可是学生如果没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那也是我教育的失败。至少现在,我能让你在一场美梦中安息。” 金色的雨落下,加斯科因笑着闭上了眼睛。他落入了一场梦,一场早已迷失的梦,在那个梦里他能够飞向从未了解过的,遥远的青空,那些早已斑驳模糊的回忆化为了金色的鸟雀,环绕着他坠入虚无之中,直至连自己都无法再见到自己。 做完这一切后,帕西瓦尔转身,托起一块色彩难辨的魔力光球。 聆听天音——这次降落在了埃瓦廊的每个人头上。 “诸位,我是帕西瓦尔,现在,所有人不要乱动。” 魔导贤者将混乱的光球托起,宛如托起一枚千钧巨石,光球缓缓升上了高空,帕西瓦尔微微阖起双目,口中默念了一句咒语,然后手指轻轻一打。 “空中乱流。” 刚刚凭借飞行豁免权脱离了白之水镜范围的海因茨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一头栽落了下去,他甚至感觉大脑被两柄铁锤一起砸到了一般,已经没有了具体的形态,加持在身上的所有强化法术也同一时间尽数散去,他唯一还能停留在脑海的思维就是在坠落之前想到的——“帕西瓦尔的混乱魔法”! 已经很少有人去追究帕西瓦尔什么时候成为魔导贤者了,作为当世唯一之人,也没有人能够去衡量他的实力究竟在一个什么地步。他确实老了,精力也不足以继续在魔法议会任职,平时也只是像个普通老头一样在校园里兜圈子……这个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海因茨甚至觉得他的实力或许也就是比如今的杜勒蒙德稍强几分。 “轻敌……我也犯了这个大忌。” 他好不容易从混乱的脑海中拼出了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头颅就真的炸开了,一支冰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将他的头部连同背后的一只同样下落的飞龙怪物一并射穿,带出了满地红白。 “喂!凯欧斯!我好像不小心射死了个人!” “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