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么小姐。”
大家世族女子方称小姐,普通人家的女儿都叫做姑娘,两字之差,身份天差地别。
十八年前谢氏挥刀与阿爹绝义,自那之后,她素娆只是浣花县酒家女,两者再无相干。
自然也配不上那称呼。
素娆跟在众人后面走着,对那男子问道“大哥说的污名是指仵作这行当”
“那不然呢”
男子苦笑,“仵作乃贱役,娶妻不得越阶,孩子生来就是贱籍,不得科考,这行当世代相袭,看着在官衙供差风光无限,实际上连倒夜香的都不如。”
“幸好我命好,遇上的是周老,否则还不知要被怎么轻贱。”
“旁人看轻不打紧,要紧的是不能自轻自贱。”
素娆笑着说道“替死者鸣冤,为生者陈情,没有仵作这行当,世上不知要枉死多少人。”
“生前多少风光,死后一抔黄土,是冤是罪,全凭一断”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男子打量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些许的勉强与伪装,但什么都没有,她明快又敞亮,似是极认真的说着这番话。
当仵作这么些年,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
最离谱的是,竟还觉得有些道理。
一时间他如何回话,索性闭口不言,一行人很快到了停尸的院子,武僧守在外面,见他们后打了个佛偈便放行了。
刚迈入院门,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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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们支棱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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