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坐下的动作而垂在地上,锦袍流光,似皎月般泄了满地,衬得那地砖越发老旧粗糙,就好像一盘佛跳墙搁在了臭水沟里,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他这样的美色,该悬在天边,挂在琼楼。
哪怕沾了半分泥垢,都有种令人扼腕的惋惜。
“公子”
既是微服暗查,再叫世子就不太合适,素娆随着竹宴等人,唤他一声公子。
言韫闻言缓缓抬眸,话音凉薄“我不喜逼仄狭小的地方,在这儿正好,你去里面吧。”
逼仄
狭小
素娆回头望了眼那宽敞得能跑马的地方,一阵无语,又见他闭目入定,似是不打算再挪动,就不再矫情,往里侧走去。
风雨在外,半边安宁。
她刚坐下,竹宴就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们公子就是这么个脾气,他脸皮薄,又没有照顾过人,不知怎么开口,把你赶进来也是怕你在外面淋了风雨受了寒,这别扭的性子啊,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他挤眉弄眼的笑了笑,起身走回了言韫身侧。
随后
拿出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代替烛火,放在中间,扯着蒲团和栖迟一道往远处避了避,这习惯的动作
素娆目测了一下,三人相隔约莫六寸,也就是说,哪怕如他俩一般的随身近侍,同这位世子爷也有着难以逾越的距离。
他的身体潜意识排斥任何人亲近
到底什么样的境遇才会造就这样的习惯
她正想着,轰隆作响的雷雨中,骤然出现了一阵凌乱急促的马蹄声,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他们逼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