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等人都走了,阮晏坐在阮仙贝床边,隗珂坐在桌子前问他,穆华霄那样谨慎的性子光凭魔教现在的底蕴还是很难把手伸进去的。
“找了金灵灵。”阮晏面色无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哦”隗珂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显然对这个金灵灵也很熟悉,“你改变心意了”
阮晏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更加无奈的说道“只是答应她事成以后再见一面。”
隗珂哈哈一笑说道“大哥好魅力啊只是再见一面这样的许诺就可以让雨夜的老板为你做一笔这样不划算的买卖。”
“若不是你当年女扮男装非要逗她”阮晏看了隗珂一眼,这人现在长发飘飘的模样看起来是越发柔和了,和当年那个只会打架的假小子完全不一样了。
十年前。
十岁的阮晏总喜欢在下雨天不撑伞往外跑,叔伯们带着他们到处寻找落脚地,只在一个地方停留几天,而他们这次停留的这一片小院子已经关不住他了。ca
阮晏动作轻巧的翻墙跳下,比十岁的他要高上两个人的墙都拦不住他,他跳出去回头看着高高的墙头嘻嘻一笑,再次跑着踏进雨里,脚下的雨水溅湿了他的裤脚,头顶的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总之就是不喜欢被关在院子里。
或许是那一年的火光冲天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让尚且年幼的他直观的看到了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生不如死。
距离他和妹妹从那个地方解救出来已经两年了。
被关在地牢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坚持下去的就是他还有个妹妹。
他的妹妹那样的瘦弱,还要每隔一段时间被那些人抽去好多血
。。
好几次妹妹都是被抬回来的,他颤抖着手去探妹妹的鼻息,生怕她下一秒就断气了。
好在老天眷顾,又或者是他们还有一些用处,那些人杀了不少人,也带走了不少人,带走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至少他们还在这里活着又或者说是苟延残喘。
一直到有人帮他们打开了铁门,一群陌生人告诉他他们来救他们了。
阮晏牵着妹妹的手往外走,外面已经是黑夜,他们太久没有见到过外面的景色,许多人跟他一样都愣在了那里。
可是夜里怎么还会这样亮
阮晏看向不远处,连绵不断的火势在山头蔓延开来。
是火啊
是熊熊烈火
他听到来救他的人表情严肃的朝火光方向而去,提醒他们虽然已经安全了,但仍然要小心一点,那人给他指了指前面一处插着旗子的地方,叫他们去那里就安全了。
可是妹妹太虚弱了,妹妹走了两步就走不动了,妹妹拉着他的手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哥,我走不动了。”妹妹对他摇了摇头,她回头看了一眼关押他们两年的地方,此时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我背你。”他蹲了下来,可是他哪里背的动妹妹,他自己也很久很有吃饱过饭了。
不知道阮晏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背着妹妹走出了一段路,直到他腿一软摔倒在地,可是他的手还在后面护着妹妹。
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生下妹妹那日拉着他的手跟他说,以后啊你就有妹妹了,你们才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阿晏要保护好妹妹啊。
他要保护好妹妹啊。
跟他们一起放出来的人都在往旗子的方向跑去,生怕动作慢了就会被再次抓回去。
阮晏鼻子一酸,他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他趴在地上好一会都站不起来。
妹妹不哭也不闹的,坐在他的旁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八岁的男孩子尚且懂点事了,五岁的小女孩又能看明白些什么呢
阮晏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有一双大手扶起了他,是一个男人的手。
那个男人眼睛很好看,就像母亲的眼睛一样,啊不对,他是男人怎么能跟母亲相比,阮晏怔怔的看着他,男人仿佛认识他们兄妹一般,眼神里带着熟悉的疑惑,好像在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接着背起妹妹,问他“你还能自己走吗”
“我可以的。”阮晏说道,他站起来了就好多了,也可能是男人温暖的手掌给了他力量吧。
“来。”
男人牵着阮晏,背着妹妹带着他们一起往旗子的方向走去。
“谢谢大叔。”阮晏记得母亲说过要对别人有礼貌,尤其是帮助自己的人。
“不客气,我有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男人爽朗的笑了起来。
周围还有火光和不断爆炸的声音响起,妹妹的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衣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样小声的问道“叔叔,我们会死吗”
“不会。”男人坚定的说道,拉了差点因爆炸声而摔跤的阮晏一把。
“我见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