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也都赶到了,站在狗蛋还有苏悦的不远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看到狗蛋没事,神色间也都轻松下来。 “真是吓死我了呦!我还以为狗蛋这回……” “嘘,你小声点,狗蛋妈还在呢。” “我也是担心狗蛋那孩子……” “这群小兔崽子,说了多少回不让去河边玩,热了也不能下水,怎么就不听话。” “是啊是啊,还好苏悦那丫头路过这,不然啊……发生啥事都难说呦!”说话的人背着双手摇摇头,像是已经预料到会发生的事了。 “这苏悦是个好样的啊,村里的那些闲话真是不可信啊。” “我就从来都没信过这闲话,因为我看人准啊,苏悦这丫头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啥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没想到这苏悦以前看着不声不响的,水性是真好啊,那么深的河都能把狗蛋捞出来……” “唉!救得不是一个孩子的命,是好几个家庭的命啊!” “说的没错啊,等我回家了可要和孩子说道说道,河边不能去……” “这几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苏悦呢。” “应该的应该的啊……给钱给东西都是应该的……” 黄小芝也是人群里的一员,不过她来可不是为了关心狗蛋的,纯属是为了看热闹的,村里好多年都没有淹死过人了,听到有几个孩子溺水了,兴冲冲地就跟来了。 结果到这一看,不禁撇了撇嘴,哪有什么淹死人啊,就是呛了口水而已,有啥大惊小怪的,谁洗澡的时候没呛过水啊,喝两口又死不了人。 当听到村里人都说着苏悦的好话,心里更是难受嫉妒的不得了,她恶狠狠地瞪了苏悦一样,在被苏悦发现之前连忙收回了视线。 有啥了不起的,不就会个水吗,她也会,值得这么上赶着夸吗? 都是一群势利眼,看到苏悦现在挣钱了,都想上去巴结呢,也不看看自己啥样,苏悦那贱人给你们啥好处了。 还给苏悦钱给东西,凭啥啊?她真是嫉妒死了,要是刚才路过这的是自己就好了,现在受到村里人感谢地就是自己了。 越听她越气,好像本来是她的功劳被苏悦抢走了一样,看着狗蛋妈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怨气,“这不是没死吗,哭爹喊娘的,不晓得的还以为娃死了呢,有啥好哭的。” 距离黄小芝近的都听到她的话了,一瞬间神色都僵硬下来,看着黄小芝的目光中也带着不满。 而黄小芝还没有发现她说的话已经被人听到了,还在那嘀嘀咕咕的说村里人都是势利鬼巴结狗,谁有钱巴结谁。 “黄小芝,你说谁是势利鬼?谁是巴结鬼?”一道愤怒的声音传进黄小芝的耳朵。 抬起头黄小芝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现在旁边的人都是愤怒地瞪着她。 引起公愤了,这可不好了。 艰难地吞吞口水,黄小芝扯扯脸皮,摆摆手,不自然笑道:“没有没有,我啥都没说,你们都听错了不是我说的。” 心里却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下,心里想想就行了,怎么还说出来了啊! “还想狡辩,大伙都听见了,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狗蛋一个孩子咋得罪你了,你居然还咒他死?” “我也听见了,黄小芝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那么说一个孩子……” 看着大伙儿不满的眼神黄小芝后退了一步,她就说两句咋了?狗蛋不是没事吗?这么上纲上线的又不是你们家孩子。 下意识的看了看狗蛋妈,还好她哭的声音大,周围也都是村里人的说话声,没有听到她的嘀咕,不然依照狗蛋妈那护犊子的劲儿,还不上来和她拼命啊。 “你们小声点啊,嚷嚷什么啊,我又没说你们家孩子。”黄小芝愤愤不平。 “啥?你还咒我们家孩子,黄小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如果今天落水的孩子是你家元宝,你还能站着说风凉话么?” “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火不烧到自己身上自己不疼。” 而黄小芝却瞪大眼睛,像是炸毛了的野鸡,浑身的毛都支棱起来了,对着咒她宝贝儿子的女人就凶狠地扑了过去,伸出脏兮兮藏满污垢的手指就向人脸上挠去。 “你个杀千刀的破烂货,你敢咒我的元宝,我打死你,撕烂你的贱嘴,**,不要脸的玩意。” 卫元宝就是她的命根子,谁出事她的宝贝儿子也不能出事。 另一个大嫂子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抓着黄小芝的头发就撕打了起来。 农村女人,打架无非就那些招式,两个人抱在一起翻–滚着,你抓我的头发,我撕你的衣服,掐你的肉的,越骂越凶,越骂越狠。 火气上头,理智更是不存在,原来还有点儿忌讳的说不出口的话,此刻便成为奚落对方的重器。 只要做过的坏事,丑事,上溯祖宗十八代,都被挖掘出来,数落个遍。 一时间河边热闹的很,村里的人也不看着狗蛋了,都跑去让围观两个女人的撕逼大戏,不时传来阵阵哄笑声。 每到这时候,黄小芝就和另一个大嫂子就打的更起劲了,什么污言碎语都骂的出口,让围观的村民可看了一出大戏。 本来都是为了狗蛋来的,现在狗蛋娘那里倒是冷冷清清的,都跑去看黄小芝的热闹了。 等村长卫建国收到消息过来的时候,两个女人衣服都扯烂了,身上更严重到已经没有什么好肉了,都是青青紫紫鼻青脸肿的跟疯子一样。 甚至黄小芝更惨,她不是那大嫂子的对手,头发都被薅掉了好几撮子,头皮上一块一块的光秃,看的人都要笑死了。 这边发生的事苏悦不是没注意到,黄小芝的声音她更是熟悉,她带着恶意的注视她也感受到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