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出乎意料的给人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就仿佛是整个城市被这些巨兽守护着。 一直到久久伫立在墙后面的一道身影走出,来到身边,抬头和我一起呆呆的看着漆黑夜空。 “抱歉,明明答应过拉苏克大叔不催促你的,但好像是一边答应,却一边违背了。”片刻,我对来到身边的人说道。 沉默片刻,恰西的面庞自一抹微光中淡淡浮现,她面色恍惚,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亲不止一次的教导过我。身为骄傲的野蛮人,一辈子只磕三种头,一为我们一族,二为我们一族和拯救过我们一族的英雄,三为我们的亲人和祖先。” 顿了顿,恰西继续神色迷离说道:“但是从小到大,在我的眼中,父亲的脊梁从来都是笔直,顶天立地,没有为任何人弯过一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恰西说下去。或许,她现在需要的是一种宣泄。 “凡长老,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父亲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梦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考虑自己为了得到。必须先付出什么,而不是一味的索取。” “以前我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得到了就要失去。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追求,自然也不会考虑得失,直到这两年,我才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懦弱的我,到底能不能像父亲一样,像所有人一样,直面现实的人生。” 又是良久的沉默以后,恰西忽然问道:“凡长老,您的梦想是什么?” 这可没办法不说话了,我想了想,深沉的说了一句:“世界和平。” “和地狱一族的战斗,对您来说到底是得到,还是失去?” “两者兼有之,一开始对我来说是失去,我并不想战斗,也不想当什么英雄救世主,如果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就好了,谁愿意去战斗啊。”望着夜空,我无奈的感叹一声,混吃等死的生活,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但是,如果没有和地狱一族的战斗,我就不会遇到维拉丝她们,在失去的过程中,我也得到了弥足珍贵的东西,失去和得到,绝不仅仅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过程,不断交替重复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得到的多,有些人失去的多,未来不可预测,悲喜无法完全避免,但无论是得是失,唯一不能做的事情是顿足不前,这就是人生。” “是这样啊,那一直在逃避的我,算不算是在顿足不前呢?这样的我很懦弱无能吧,为什么凡长老还要选择我呢?” “原因我已经和你父亲解释过了,而且,你虽然逃避了,但并没有顿足不前,在人生的重大转折点面前,多犹豫一点时间也是人之常情,而且” “而且什么?” 我犹豫了,说出来会不会让恰西觉得更加混乱呢?才刚刚答应了拉苏克不催促她,不给她压力,一而再的出尔反尔不好吧? 但是,面对恰西仿佛在黑暗中迷路的孩子,终于看到一盏灯火那般的恳求目光,我却没办法不说。 “而且,我并不觉得你完全是在逃避,为什么会选择去游历呢?为什么会比以往更加十倍努力的苛刻磨练自己?真正的逃避,应该是躲到酒吧里醉生梦死,忘掉一切烦恼才对,难道你真的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或者说,是因为内心深处无法明了的渴求,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证明渴求?”恰西喃喃自语的低头看着她的手。 “或许,答案其实一早就已经在你心里生根了,你逃避的不是得失,而是答案。”转身面对着恰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擦身而过,回了屋子。 已经说的太多,给恰西太大压力了,但愿拉苏克别发火,拉我去真人pk。 我和三无公主以及爱娃儿三人,奢侈的在足以容纳六七人并排而眠的巨大木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精神奕奕的起床,往窗外一看,竟然是难得的大晴天。 “拉苏克大叔,早啊咦,人呢?” 我在屋子外找到了这一家子,却发现气氛有点凝重。 “大婶,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凡长老啊,你来的正好,我那笨蛋女儿忽然发了疯,竟然要和她的混账父亲一较高下。”拉苏克大婶揉着前额,头疼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吓了一大跳,待看到拉苏克和恰西各自站在锻炉前,才知道自己误会拉苏克大婶的话了,原来这对父女要一较高下的不是战斗力,而是铁匠技艺。 “我也不欺负你。大家都用简易的锻炉和锻台,你要是能做出记得上我一半不对,是十分之一的装备,就算你赢了。” 拉苏克握着铁锤,指向恰西,此时在他冒着铁匠之魂的眼中,眼前的恰西已经不是他的女儿,而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