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造成威胁,只是眼角瞄过。落地的那几把砍刀,竟然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让她暗暗警惕,这些奶牛的攻击力可不低呀。 然而。现在并不是她能分心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大砍刀朝莎尔娜头顶砍了下去,几乎是她地身影掠过哪里,哪里就是大砍刀落地的轰然响声和尘土飞扬,最让莎尔娜心惊的是,这些奶牛仿佛毫无感情和痛觉,它们挥舞着大砍刀,丝毫不估计旁边的伙伴,即使前面站着其他同类,它们也照样砍下去,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一心一意只为了抹杀掉莎尔娜,而被砍中地奶牛,哪怕身体潺潺流血,也恍若无事,挥舞着大砍刀继续追杀。 什么敌人最可怕?软的怕硬地,硬的怕狠地,狠的怕楞地,楞的怕不怕死的,而这些奶牛,却是硬的狠的楞的不怕死的全占光了,唯独没有一个软字,所以哪怕是莎尔娜,也不仅心中一凛,一边在空隙中穿梭躲闪着,手中的长矛只用来招架,就算能杀掉一两头又怎么样呢?如今之计应该是尽力脱离包围圈才是王道,以后还有得是时间报仇。 若是这些奶牛的数量之有几百,哪怕是上千,莎尔娜也能利用它们那毫不顾忌的砍法让其自相残杀,然后坐等渔翁之利,但是它们却远远不止几千的数量,时间拖得越久,这些奶牛的数量就越多,密度越大。 不过,莎尔娜还是低估这些奶牛,应该说低估了它们的数量,这也没办法,这些奶牛两脚直立,站起来足有两米多高,而且体型庞大,前面的将后面的遮住,让她根本无法判断出后面的数量具体有多少,莎尔娜虽然厉害,但她也是人,脱离不出这个范畴,毕竟,能被称之为天才的墓**,又岂会那么简单? 越是往后,奶牛的数量就越密集,能躲闪的空隙越久越来越小了,周围都是黑白的颜色,莎尔娜只觉得越来越吃力,这些奶牛的力量奇大,每格挡一次,她的手都要颤上几分,而此时,她的身上已经留下数道伤口,嫣红的鲜血将金色锁子甲染红,后面飞舞着的金色马尾也有了一些凌乱,神情却依然是那么冰冷和高傲,看上去平添了几分壮丽的气氛。 可是这些奶牛却根本没有审美观,它们只会机械的将手中的大砍刀砍下去,仿佛这就是它们唯一生存的价值。 手臂渐渐有些吃力,莎尔娜的眼睛一阵模糊,虽然成为冒险者之后的一路历练当中,她遇到过的危险不计其数,有一些甚至可以用九死一生形容,然而却从来没有像今天那般危险,那无数的大砍刀,就仿佛雨点一样密集的从头顶上砍下,空隙越来越小,躲无可躲。 而另一方面,她所面临的不单单是身体的压力,还有心灵上的,被无数无数高大的身影围住,那种铺天盖地压下来的压迫和孤立感,还有敌人残暴疯狂气息拧成一团的恐怖气息,换做一般的冒险者,早已经绝望了,也只有莎尔娜,还能冷静的躲闪招架,眼里的战意从来没有弱下一分。 然而,在绝对性的数量和实力的压迫下,形式并不会因为莎尔娜地冷静和坚定而转移。她能感觉到,远处越来越多的奶牛正赶过来。将自己里一层外一层地包围住,自己的周围究竟有多少数量?几万?几十万?她不知道,但是无论是哪一个,对她来说,结果只有一个。被万数个等级比自己高的皮糙肉厚功高的敌人围住,恐怕就是塔拉夏来了,也必死无疑。 面对死亡,莎尔娜内心并没有恐惧,也没有放弃,只是在她心头。突然掠过了很多东西,有小时候的点点滴滴,记忆之中模糊地父母笑容,被赶出村落以后的非人生活,然后是卡夏的面容,罗格营地那段最幸福的日子,然后想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这种被死神凝视着的感觉。何其地熟悉,对了,就是自己被赶出村落以后的那段日子,紧抱着树干。被树下饥饿徘徊的野兽注视时的感觉,为了一片腐肉。从睡着的魔兽面前虎口夺食的感觉,几天找不到食物。独自饥肠辘辘的感觉,自从习惯了罗格营地安稳地生活以后。这些已经被逐一淡忘的感觉,又重新涌回了记忆之中。 自己当时,是怎么走过来的呢?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莎尔娜也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和现在一样、甚至是更危险几倍地处境,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呢。殷红地热血从头顶上流下,落到莎尔娜的唇边,她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一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扩散开来,突然间,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似地,露出了微笑。 原来是这样啊。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无法想象那时候是怎么走过来的,答案原来如此简单,因为,现在的自己,是从一个人的角度去考虑,而那时的自己,是一头野兽,人,又怎么能够体会得到野兽的本能呢? 真是的,最近的日子真是太安逸了,都几乎忘记怎么捕猎了,莎尔娜呀,你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吗?你是一头野兽啊,一头让猎人也为之战栗的野兽,这才是真正你。 下一刻,莎尔娜的眼睛骤然被一层血色所覆盖,那是比这些奶牛更加浓重,更加血腥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