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营地,在一帮军汉的注视下,走向房赢的帐篷。
快要靠近时。
脚步陡然放轻。
然后鬼鬼祟祟的贴在帐壁上,耳朵高高的竖起。
“行了,不用理他....”
士卒挥了挥手,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狼卫一脸茫然:“这家伙是谁?偷窥竟还如此光明正大?”
“他呀?房二郎的旧识。”
士卒一边穿衣,一边随口解释:
“这厮是长安那边派来的,开始来还知道潜行,被二郎抓住了几次,我们也便知道了他身份。”
“再后来,我们也懒得管他。”
“于是这厮愈加大胆,每次都是从正门进来,然后悄咪咪的偷窥……”
“额?还有这种人?”
狼卫看了眼墙角蹲神,一脸羡慕:“我也想知道帐内发生了什么……”
……
帐篷内。
一盆炭火烧的正旺。
热气从红色的炭隙中透出,将帐内的温度烘染温暖。
一张矮几放在中间,茶炉上的热茶沸腾翻滚,浓郁的茶香在空气中飘散。
“辛苦了你了,来,吃些热茶,暖暖身子。”
房赢坐在厚实的狼皮褥子上,笑着将茶杯往前推了推。
陈阿宾没有搭话。
她跪坐在矮几对面,低垂着眼帘。
不知为何,她俊秀而冰冷的脸庞,在茶水上升的氤氲中微微泛红。
房赢微微一愣:“你发烧了?”
“我…没有……”
陈阿咬了咬下嘴唇。
仿佛下了极大的勇气,方才抬起头,一双妙目望向房赢:
“我想请少爷帮我一个忙……”
“哦?”
房赢有些惊奇的挑了挑眉。
眼前的少年,一直默默无闻的跟在自己身边。
不求名,不求利,永远都是一副淡泊的样子,行事之低调,常常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像现在这般,郑重其事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在房赢的记忆里,这还是头一遭。
望着眼前俊秀的少年。
房赢忽然笑了,盯着对方的脸道:
“阿宾,你有问题!”
陈阿宾身子一颤,眼神有些慌乱:“少爷这是何意?”
“呵呵,明知故问。”
房赢笑道:“这一路西行,你连青楼都没进过,着实让人怀疑。”
此话一出。
陈阿宾的脸色顿时变了:“少爷……”
“哈哈!都是男人,我懂。”
房赢凑过去,伸出大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你小子,是想女人了吧?”
陈阿宾表情瞬间凝固。
大起大落的心情,让她一时僵在原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哦吼,被我猜中了吧?”
房赢笑眯眯的说:“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对了,这地方遍地都是西域美女,不如我帮你找几个过过瘾?”
“呼……”
陈阿宾长出一口气,神色恢复了平日的冰冷:
“不劳少爷费心,我不需要美女。”
“什么?不要美女?”房赢眼珠子瞪大,忽然往后一缩,双手护胸,警惕的望着对方:
“阿宾,你女装扮多了,不会想要男人吧……”
“我……”
陈阿宾咬了咬牙,硬生生咽下一口浊气,冷冰冰的说道:
“我背后有处伤口,想要少爷帮我敷药,如此而已。”
这次轮到房赢脸色变了:“你受伤了?”
“嗯。”
陈阿宾轻轻点头:“昨晚凿阵,几个龟兹兵拿着长戟,我不小心被刺中了。”
“昨夜…你就受伤了?”
房赢脸色迅速阴云密布,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为何拖到现在才说!”
见他发怒的样子。
陈阿宾心中一暖,神色竟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道:“怕少爷担心,所以一直未曾提及……”
“简直是胡闹!”
房赢转身就去找金疮药,随口命令道:
“转过身去,脱掉衣服,我来帮你上药。”
陈阿宾身子颤了颤。
听话的缓缓转过身,低着头,开始动手褪去身上的衣甲。
此时房赢已找到药瓶,拔掉瓶塞,抬头一看,发现对方还在慢吞吞的脱衣服。
房赢立刻就急了,催促道:“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动作麻利点!”
“嗯。”
陈阿宾轻轻嗯了一声。
手中依然慢条斯理,好似那衣服黏在身上一样。
房赢看着愈加抓狂:“你行不行了?我帮你脱吧!”
说着,就要上手。
陈阿宾赶忙颤声阻止:“无需少爷动手,我自己来便可。”
…嗯?这声音听着不对劲啊……
帐外,天暗星文松,心头一动。
一个大男人,为何对房二郎如此暧昧?莫非他们之间真有隐情?
天呐!
太劲爆了!
此事若是传到长安,定会登上报纸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