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佩“”
无话可讲。
她以为的要求不高,原来要求这么高
怎么买个房子比她想象中要更麻烦
于佩有点烦躁,起身回房间。
等人一走,魏春兰不满地瞥向谢屹“你这孩子,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
她中途不知道给谢屹使了多少眼色,谢屹不看,非得怼着于佩的话,让人家于佩下不来台。
哪有这样的人
看吧,这下把于佩惹得不高兴,回房间了吧。
魏春兰瞪着谢屹,满眼责备“快去哄哄”
这一次,谢屹没犹豫,很快起身。
魏春兰面上一喜,以为谢屹终于开窍,还没高兴两秒,瞧见谢屹起身之后径直往门外去了。
“哎哎哎”
魏春兰始料未及,不满地叫唤两声,回应她的只有楼道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谢屹下了楼,站在小区灌木丛旁边,抬眸望向二楼房间暖黄的灯光。
窗帘完全拉上,只瞧见一个模糊的高挑身影,从帘子后面一闪而过,再没出现。
谢屹收回目光,招了车,决定去一个地方。
出租车停在一家华丽的小别墅前,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照得四方建筑似乎镀了一层光。
谢屹下车,摁响门铃。
替他开门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家政阿姨。
阿姨瞧见来人,眼睛一亮,热情地将他请进去,回头急切地去通知“程先生,程太太,谢先生过来啦”
话音一落,亮堂的客厅中央的宽阔旋转楼梯上走下来一位身材适中,目光和蔼的四十来岁中年男人。
男人名叫程春望,望华酒店的大老板。
人前显赫的大老板见了谢屹,凌厉的气势卸下来,换上一副和煦又亲切的笑容。
“谢屹啊谢屹,你可算来看我了。”话语里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他走上前,请谢屹入座。
客厅里一张咖色皮质沙发,沙发前摆着透明的玻璃桌,桌上除了一盘不知道放了多少天已经有些不太新鲜的水果盘,还放着一包红塔山。
程春望拿起烟盒,抽出一根,递给谢屹。
谢屹没接,“我戒了。”
“戒了”程春望诧异抬眸,愣了片刻,将手中的一支烟顺势放回桌上,有些好奇“你不喝酒,也不爱打牌,没其他什么爱好,现在连烟都戒了,怎么,你要开始修身养性了
“戒了好,谢屹戒了,你也该戒”一道亮丽的女声突兀插进来。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宝蓝色锦字长裙的富态女人扶着雕花的木扶手,笑吟吟从二楼走下来。
这位是程春望的妻子,冯碧华。
目光与谢屹相遇,她首先问好“哟,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
她说完已然走到谢屹面前,吩咐家里阿姨把桌上不新鲜的水果换掉,去泡一壶好茶过来。
似乎嫌诚意不够,不等阿姨泡茶,她亲自往厨房去了。
冯碧华一走,客厅里又安静下来。
程春望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瞟过旁边的谢屹,他自然知道谢屹过来是有事情,谢屹没开口,他也没多问,只提起前些天的一件事。
“听说前些天你去碧华酒店了和一个女人”程春望拿起桌上刚才那支被单独抽出来的烟,点燃,吐了两口白雾。
从烟雾中,他看向谢屹不太真切的脸,“难得啊,什么女人”
眼看对方会错意,谢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妻子。”
程春望一震,手上夹着的烟僵了一瞬。
他深吸一口烟,不可置信地问“你老婆回国了”
“嗯。”谢屹点头。
程春望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谢屹私生活不乱,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在外面乱来,怎么会和一个女人去酒店。
原来这女人是他那个出国留学一直未归的老婆
可是,据说是订了两间房
程春望没再细问,朝烟灰缸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笑着道“既然这样,你总得把人带过来做做客啊,我和碧华都没见过呢。”
冯碧华从厨房里端出一壶刚泡好的普洱,听到尾音,立即追问“什么没见过”
程春望笑着指了指谢屹“他老婆。”
“什么于佩回国了”
冯碧华面露惊讶,立即放下手中的茶壶,往谢屹旁边一坐,盯着他追问“她既然回来了,怎么这次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你该把她带过来让咱们瞧瞧啊,这么多年,我也就只听过名字,还没见过真人呢”
谢屹没吭声。
想起于佩那张冷脸,只说“等有机会吧。”
谢屹是个谨慎的人,没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答应,这句话听起来似乎以后遥遥无期。
冯碧华转过头与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