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一切充满尴尬的安宁。
凝固的空气中兀自响起一声咳,一道清亮的声音插进来。
“确切地讲,财产的主人拥有如何处置个人财产的权利。”
正在气头上的谢雪容听到这一句,简直火冒三丈,立即瞪向声音的来源于佩。
她气得小脸通红,怒目而视“这是我妈”
言下之意干你一个外人何事
于佩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面色始终平静。
她双手负后,咳了咳,“是的,我并没有否认你们的血缘关系,但不管你们是何种关系,财产的主人都拥有处置个人财产的权利,除非你能证明这是你的资产,否则你无权干涉你母亲如何处置她的个人财物。”
谢雪容“”
气得想要呼吸机。
天呐,天呐
谢雪容内心气得抓狂,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一张脸硬生生憋成了绛紫色。
魏春兰眼看情况不对,立即薅过谢雪容手中的镯子,往桌上一放,推着谢雪容进厨房,“行了行了,既然回来了,帮着我去端菜,你嫂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做了不少大菜呢。”
闹了这么个不愉快,饭桌上的氛围可想而知。
魏春兰端着饭碗,坐立难安。
坐在她左边的谢雪容绷着一张脸,看样子气都气饱了,根本吃不下。
坐在她右边的于佩倒是胃口大开,吃嘛嘛香,一个劲地夸奖她手艺好。
魏春兰心里舒坦几分,看来于佩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回头再望望自家女儿,那脸色似乎更黑了。
唉,这都是啥事儿啊。
好好的一个接风宴,弄成这样的气氛。
也是她一时高兴忘了形,偏偏在这时候把金手镯拿出来,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不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场面。
唉
魏春兰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偷偷瞄了于佩几眼。
好在儿媳妇现在的脾气变了不少,要是还搁从前那样,这顿饭肯定是吃不成的。
一顿饭不声不响吃完了。
魏春兰去厨房收拾的时候,于佩要跟过去帮忙,谢雪容拦着她,盛气凌人,“大律师,既然你这么喜欢拽专业,那我问问你,婚姻诈骗该怎么判”
于佩“”
谢雪容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
小时候谢雪容和她吵架,吵不过她,回去睡了个觉,第二天想到精妙的反驳词,又逮着她和她继续吵。
很显然,刚才吃饭时谢雪容一个人坐那儿生闷气,是在默默地想怎么回怼的话。
于佩忍俊不禁。
“怎么,你身边是有谁犯了婚姻诈骗的罪”
“有,你”谢雪容言之凿凿。
于佩笑了,“哦我竟然犯了婚姻诈骗的罪”
“对”
于佩望向满面怒容的谢雪容,哭笑不得,“你要这样讲,那说明你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我有非法占有过谢屹的财产吗我挥霍过他一分钱吗当初是我诱骗他结婚的吗咱俩的婚姻公开透明,且无财产纠纷,哪来诈骗一说”
谢雪容嗤了一声,不满道“你当初就是为了出国才答应和我二哥结婚,你这么多年打过一次电话回来吗你了解过他的情况吗还记得你有个丈夫吗”
于佩眉头微皱,“如果这些是谢屹的个人想法,你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当然不是我二哥才不在乎你,他都没回来这纯粹是我看不过眼”
“雪容”魏春兰一声厉喝打断谢雪容接下来的话。
她沉着脸,径直将谢雪容拉进厨房。
重重叹了一声气后,魏春兰满脸失望地望着自己女儿,“雪容,你不该说那些话。”
谢雪容瘪着嘴,不服气“可是我就是气不过嘛,当初要不是你们,我二哥能被逼着和于佩结婚”
“妈,你睁眼看看吧,我二哥这几年都过的是什么日子,那老婆娶了跟没娶一样,外面还传言于佩在国外有人,嘲笑我二哥带绿帽子。”
“我有时候在想,当时我二哥要是娶了别人,现在说不定已经生了小孩,幸福美满,都怪你,特别是爸,硬逼着二哥结婚,你们自己看看,二哥这些年笑过吗”
魏春兰听得心里一阵动容。
谢雪容这么护着谢屹,兄妹之间感情深厚,她心里也感动,只是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上去那样。”魏春兰摸摸自家闺女的脑袋,“傻孩子,你还不了解你二哥的脾气能有谁逼得了他”
谢雪容委屈地撇撇嘴,“可是当初爸以断绝父子关系做威胁,二哥能不妥协嘛。”
谢雪容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老爸怎么这么喜欢于佩,非要让她进门做儿媳,甚至连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她心里一直同情她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