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气血也一点点恢复了,没之前那么憔悴了,不过到底是没有出月子,人还是没什么精神。
感受到许秀芳看过来的视线,谢清朝许秀芳露出一个浅笑,说“秀芳,待会儿阿溧陪我过去,办完就马上回村,我们就不来医院这边跟你说一声了。”
许秀芳笑道“阿清姐姐,你安心的去把事情办好就行。”
离婚这件事,谢清原本是不同意的,然而经历过生死一线的惊险与痛苦后,谢清也是彻底想通了。
为个人渣,为这人渣的一个家庭,就放弃自己的生命,让父母与唯一的弟弟痛苦无比,实在是愚蠢至极的事情。
况且,她还有孩子,这样做,对孩子也是极为不负责任的。
谢清决定好好活下去,还要活得好,让张国栋、让张家所有人都亲眼看一看,自己没了张家那些烂人,也会把日子过好。
感受到许秀芳的善意,谢清心暖暖的,当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不行了,却一直听到耳边有一道声音,一直在跟自己说话,劝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她的声音,是那么轻柔,也是那么有力度。
谢清竟然也是在这一声一声的呼唤中,意识逐渐清醒,坚持到了医院,也坚持到了现在。
她想
这个说话的女孩,她一定是很希望自己活下去的。
还有弟弟,还有父母
那一刻的谢清,是真的悔恨无比,求生的意识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然后,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一直在滋润着自己快要枯竭、死寂的身体
那种感觉很奇妙。
然后,就这么活了下来。
谢清看着许秀芳,说“嗯,我会好好的去办妥的,大家帮了我这么多,都到最后一刻了,我不会再掉链子的。”
卢春花故意瞪了一眼谢清,说“你要是再敢做糊涂事,看我不揍你。”
谢清忍不住笑,说“好,到时候我给娘揉揉手,别累着了您。”
卢春花闻言,看着许秀芳,就笑道“你瞧她,现在会开玩笑了,就说明是真的想开了,咱们不要担心她。”
许秀芳点头“嗯。”
这时,谢溧已经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用一个大的布袋子,将衣服、鞋袜等各种软的东西包裹起来,背在了身上,另外又将木桶、脸盆、保温壶这些,同意放在木桶里,单手提着。
谢溧道“你们先在医院等我一下,我把东西送到招待所,再来接你们。”
许秀芳见他提这么多东西,就赶紧过去,说“我帮你提一些。”
谢溧摇摇头,轻声说“这些重活,不要你做。”
见许秀芳要说什么,谢溧忽然道“乖。”
许秀芳“”
谢溧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就出门了,才走出门口,就见到了他爹谢树根,谢树根是地道的庄稼汉子,脸色黝黑,此时也长了些皱纹,看到儿子谢溧时,他一声不吭,就接过最重的那个包袱。
谢溧没让,说“爹,你进屋去帮着提那些轻点的。”
谢树根道“我是跟坝子村生产队一起过来的,那边刚好有空置的板车,咱们先把你娘、你姐、你外甥的东西,都搬运到板车上吧。”
坝子村这次专门运活猪出来,因此拉了好几架板车,挪一个给谢家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谢溧听后,便笑道“那正好,我本来还想着先把东西送去招待所,等姐姐打了离婚证,就从招待所那边回呢。”
谢树根不由分说的,将儿子扛着的包袱,抢过来自己背着,说“你别小瞧你爹,我现在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种地、做木工活都是一把好手。”话才说出口,谢树根忽然瞧见了屋内的许秀芳。
那一刻,这个老实、敦厚,朴实、善良,还十分木讷的庄稼汉,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秀秀”
憋了半天,还没有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许秀芳笑着说“树根叔,我来看看阿清姐姐。”
谢树根抿着嘴“好好”
卢春花抱着孩子,凑上来,轻轻拍了拍老伴,说“你杵在这儿干啥呢赶紧将东西送过去,有啥话,等下再说。”
照丈夫这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儿的样子,估摸着再给他半天时间,也没法跟许秀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别给儿子拖后腿了,万一许秀芳因此嫌弃了自家阿溧呢
卢春花心里那个着急啊。
谢树根自然也晓得,他也是担心这个,才不知道该说啥的,于是,就赶紧听从老伴的,背着大包袱,就急匆匆要走。
许秀芳赶紧道“树根叔,别着急,往这边走。”
她重新指了下楼梯口的位置。
谢树根老脸一红,赶紧的走开。
卢春花看得直摇头,连忙说“哎呀,阿溧他爹就这样,老实,不怎么会说话。”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