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
虽然大秦要求一夫一妻,但是皇帝很明显被排除在外,要想王朝传承,子嗣肯定不能少的,这也注定身为皇帝,必然会有众多后妃。
朱佑樘那样的皇帝是少数,后果也自然可见。
不过算了算秦国这么多年来的君主,还真没几个恋爱脑的。
“我说的又不是男女之情,就像你之前讲的那个故事。”
“哪个故事编了太多不记得了。”
“预言那个。”
“哦,那个啊”
其实是很常见的宿命论,对现代人来说的很俗套的故事。一个孩子从小被认定为灾星,仙人说他以后会给世界带来灾难,于是众人都想杀了他,对他百般磋磨,于是这个孩子黑化疯了,真的成了大魔头。
其实是他初中看的小说,之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文言文读多了,他都想念那些小白文了。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果真的有天道,那么对天道来说,万物都是一样的,那为何要给我们所谓的预言呢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怎么会被人改变呢比起什么天象预言,我更担心你遇到人祸。”
他突然觉得扶苏有那么点哲学家的味道了,当然,也只是感觉,哲学家可不好当。
“最近赵高那里,常有人出入,我担心他想害你。你身边很可能已经被安插奸细了,否则谁能把消息递出来。”自从胡亥死后,扶苏就一直在注意赵高的动向,只不过赵高很谨慎,除去这一点异样,什么都打探不出来,该想办法让人打入赵高内部才是。
“如果他想借天象生事的话,真狠啊失去了信任,我只能面对死局了。”
一个不被皇帝信任的臣子,却有着极高的地位和声望,必死无疑。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在嬴政地刻意压制下,没人敢再有闲言碎语。
冬日来临,今年的冬日不算好过,流言不知从何处起,传进了咸阳宫中。
“陛下近日各地有黔首传言”稗官作为专门收集街谈巷议的小吏,很少有能直接面见嬴政的时候,这回有机会见到陛下,真是死都值了。
见他吞吞吐吐,嬴政微微皱眉,厉声道“说”
“暴秦当诛,姜齐仁德,当立天子。”稗官的声音都在抖,每说一个字,他的姿态就更加卑微一些,根本不敢去看嬴政的神情。
稗官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稗官吓得一颤,是嬴政手中的毛笔断了。
“陛下息怒”蒙毅暗叫不好,立刻高呼。
另一边,尚谨也得了消息,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他在民间的声望成了他致命的缺陷,可那些什么天下只知他的“爱人”,不知当今皇帝,纯属鬼扯。
他在外行好事从来不是打着私人的旗号,可在其他人眼中,配上这么个谣言,就是坐实了他行事皆有不轨之心。
只需几句话,他的善心就成了其心可诛。
“谨,这种时候了,你必须”韩非最清楚皇帝的心思,立刻就要让他改变行径。
扶苏面色凝重地摇头“先生,明章不可能那么做。”
罪名已经在他人心中生根发芽,他不可能像王翦那样去以金钱欲望自污,这一招在这种时候只会坐实他的野心。
他更不愿意学着其他酷吏去对付百姓,以破坏自己的名声。
扶苏对尚谨再了解不过,尚谨不会用先生的那些计策。
不是尚谨把名声看得太重要,而是尚谨的原则,根本就与先生不同,他可以接受政斗,可以与官吏们斗个你死我活,却不愿把无辜的百姓卷进来。
此事定然有鬼,他从来都是努力提高黔首对大秦的观感的,怎么可能有谋逆之语
这么对付他的是赵高
按理说,如果民间真的有这些传言,他应该最早知道才是,如今就这样突然间有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实在可疑。
与其说是稗官听到的街谈巷议,倒更像是凭空捏造。
[水月吟啊啊啊啊啊绝对是赵高狗东西]
[行简不管是不是,他都得死]
[斗智斗勇的字典最近幺蛾子也太多了吧可是这种谣言根本不好找出最初的源头,又不是现在,能直接溯源。]
尚谨随即起身,心里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做。
“我去面见陛下,无论如何,尽量不连累你们。”
“这时候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随你一起去。”扶苏紧跟着站起来。
“不可。”韩非制止了扶苏。
他这两个弟子,哪里都好,就是都有一个致命点。
尚谨是把黔首看得太重,扶苏是把感情看得太重。
一个是一听到黔首受苦立马跳起来,一个是一听到陛下和尚谨有事就急得不得了。
尤其是尚谨,也把感情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