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他喝药而准备的甜果子,喜欢过那只乖巧蜷在他掌心、从来不怕他的傻兔子,但后来,无一例外,所有他喜欢过的,都从他面前不可逆地逝去,变得面目全非,难再追忆。
从此,这世上便再没有他喜欢的东西遑论人。
遑论,她
沉沉“”
诚然,这答案令她有一瞬说不出来的失望。
可也只失望一瞬。
她忽然又回过味来是了,这才是魏弃。若是魏弃喜欢她,才真正是滑天下之大稽的怪事呢。
他又不像她,需要为了活下去胡诌谎话。
什么“爱慕甚深,虽死不悔”
沉沉猛地摇了摇头,把过去那些不得已为之的糊涂话甩在脑后。
继而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去,一张脸几乎凑近在魏弃跟前,她说“好罢,那既然不喜,殿下何必委屈自己娶我娶奴婢”
魏弃道“因为你说不想做妾。”
“那我也没说不对,奴婢也没说,要做妻呀。”
放妾书和婚书,那能是一个东西么
她说着,两只手撑在地上,着急地仰着脖子看他。
仿佛溺水的人紧抱浮木,向他要一个决定自己命运的答案。
魏弃却只沉默,低头,又一次望向她眼底这一次,没有沤红的眼圈,没有泪眼朦胧的雾气,他终于将她眼底自己的倒影看清,却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一个连他自己都陌生的自己。
他伸出手,轻抚过不自觉微扯的嘴角,想要抚平那抹笑。
突然,却耳尖微动,听清廊下由远及近而来的阵阵脚步声,眼神一冷。
来了。
果真,竟连一刻都等不及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