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淡淡一笑:“你倒是很识时务。” 潘兴武能被皇帝夸一句,骨头都软了半边,兴奋的磕起头来。 可正在他兴奋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皇帝的一句话,令他如坠冰窖。 “闫老,拉去砍了。” “是,陛下。” 闫老早就看这潘兴武不爽,当即一挥手,周围锦衣卫们便齐齐拔刀,两人上前将潘兴武拖在地上,准备斩首。 这一幕令在场所有人震惊! “陛下,陛下饶命啊,草民不知何处开罪陛下,请陛下明示。” “陛下,草民愿为赈灾募集一百万斤粮食。” 潘兴武不断求饶,见林枫还不应,哭着道:“草民愿献上全部家财,只求活命。” 然而林枫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潘兴武被按在地上,锦衣卫将腰刀抬起,潘兴武见求饶无用,便恶向胆边生:“你这昏君!草菅人命!” 林枫不怒反笑:“朕为何草菅人命?” “我潘家收购田地,分明为大奉分忧,你一言不合便要杀了草民,此何不为草菅人命?” “若没有我潘家,这些百姓还是一个死!大奉也收不到田里的赋税。” “田到了我潘家手里,还要雇人耕种,为朝廷交赋税。” “草民肯花一两银子,已是高价!” “我为大奉分忧,你这昏君,凭什么杀草民?” 潘兴武被逼到了绝路,什么话都出来了。 “大胆!” 闫老怒极,林枫却是淡淡笑道:“粮价何以飞涨?” 潘兴武登时愣住,涨红了脸:“灾区受灾,其他地方运输不便...” “此为正常买卖,莫非朝廷要与民争利?” 旁边,萧竹雨俏脸微微有些担忧,她虽女流,可也是读圣贤书之人,知道对于朝廷来说,虽然从古至今都极力打击商人,可即便如此,商人之触角也是四通八达。 其中,‘与民争利’这一个大帽子,便是经常被拿出来扣。 毕竟出自先贤之口。 然而,林枫却哈哈大笑:“与民争利?” “此言常从你等奸商,还有被你等收买的朝廷清流大臣口中所出。” “与民争利,谁是民?” “你等奸商,也妄称民?” “那些被你们抬高粮价饿死,卖儿卖女卖房卖地的百姓,便不是民了?” “朕今日,便要为民争利!” “闫老,将潘兴武所犯罪行,一一如实禀报。”林枫淡淡道。 “潘兴武,晋中人士,其族三代经商,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非法土地兼并,恶意屯粮,贿赂官员,为大奉军粮供应以次充好,强征土地,贩卖人口,非法贩卖私盐,非法与北边女真贸易,出卖大奉军情。” “近日,潘兴武非法大量购入各地粮食,囤积以造成粮价上涨,赚的大利,随即前去低价收购饥民房产,田产,家中幼女,并将幼女囚禁,贩卖,或赠送给官员。” 闫老淡淡说完。 这其中每一条罪行,都不单单只是做了一次两次那么简单。 而每一条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就连一旁的萧竹雨也是惊骇无比,这还不是官员,不过是个粮商,就能干出这么多事! 简直丧尽天良! 潘兴武再无半点话可说,被锦衣卫按住,当即斩首。 滚滚人头落地,令一旁的三人心惊胆颤。 当即便齐齐跪地:“求陛下饶命!” 林枫淡淡一笑:“潘兴武之罪,你们也犯下不少。” “非法土地兼并,恶意屯粮,贿赂官员。” “非法屯粮,随即大肆收购房产田产。” “在朕来之前,你们聊的很开心?” 林枫那淡淡的话,听在三人耳里,宛如冻结一切的霜寒一般。 “皇上,我们回去后就将房产田产送回,分文不取!” “皇上,我们是一时糊涂,还望皇上开恩!” “皇上,我们愿奉上所有粮食,并为皇上募集粮食!” 三人连忙求饶。 然而,面对三人的求饶,林枫却看向一旁没有种庄稼的良田,淡淡道:“耕者有其田,何艰辛矣?”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 “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