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只是出去玩个女人!我又没做错什么!这是合法的!”
林乔又喃喃自语,“你信教吗?我母亲信基督,我被逼着信教的时候也会念几句,据说这可以超度人。”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有毛病啊!你才会死!”
瘦削的男人猛地拍击玻璃,表情狰狞。
林乔转开眼,看着他身后的‘江丹’身体裂开钻出触足,她的神色怜悯,“好吧,看来祂不打算放过你,你现在最好闭上眼睛。”
两人挨得近,男人从她清澈的瞳孔里,隐约看见了什么。
他扭过头,瞳孔收缩,极度恐慌的表情刚展露,就被扭曲的暗红触足捅进了嘴巴,他身子后仰,开始抽搐。
实验室内所有人都看见了难忘的一幕。
“江丹”的身体就像扎破漏气的气球,迅速萎缩瘪了下去。
数不清的黑红触足分离,改钻进瘦削男人的身体,他的两眼翻白,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窒息声,机械式的往前走了两步,双膝轰然对着林乔跪下。
她看着这骇人的一幕,慢慢后退了一步,还算冷静的想明白了江丹是怎么被寄生的。
肖杜激动的抓紧栏杆,眼里迸射出惊人的光亮。
“没有截断的切面,形状更像是柔软的水蛇,它们是被完整分裂出来,继承了‘邪神’的智慧,成了独立的个体。”
“祂太完美了!”
“我们的基因药剂有望得到改良了。”
...
江丹扁平的尸体被怪物彻底抛弃。
祂选择寄生新身体的原因也很简单,但绝对不是因为听从肖杜的话。
祂没办法清理干净自己,只能换具皮囊,以此来减少林乔对自己抵触的情绪。
换好新衣服,祂走回林乔面前,问她,“我现在干净了么?”
在围观了他如何撕碎一头牛以及蜕‘皮’钻进人脑子里后,林乔不叛逆了,很配合的回答祂,“干净了。”
尽管人类说对方肮脏的潜意思是希望对方洗个澡或者抹把脸,很显然这套清洁理念对现在的怪物来说不是很适用,祂在江丹的脑子里可能只找到了一些垃圾记忆,比如这个渔夫就没有洗澡的习惯。
怪物看了她一会,扭过头。
几名全副武装的人员将一个小推车送了进来,以及另外一名活生生的女人。
车上散落着许多机械零件,肖杜说:“这个人的前职业是医院的义体维修师,桌上有一支损坏的光学义眼,是你旁边那个女人眼眶里的。”
他没要求‘神’必须做出什么选择,他只想看看他在进入维修师身体里后的反应,是否跟之前那具尸体表现的相似,能继承复刻人类的能力到何种地步。
例如,林乔之前是他寄生男人的同伙,而现在这个女人,是他新寄生男人的母亲。
林乔活了下来,这个女人能否同样因为记忆和情感影响而存活。
林乔也看得出来这帮人想做什么,但凡怪物表现出她的存在不是最特别的,她想自己就会被拉出去送走。
怪物至少会帮自己割草开路,展露一种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向实验室展示自己的价值,呆在祂身边应该不是完全死路一条。
可一旦证实她不是特别的,怪物对她的包容可以再另外的人身上同样体现,那实验室大概率会以答应她逃离的理由,将她带出去杀掉。
还是得趁机离开拼一把。
...
“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脆弱的中年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变化,她颤抖的抱住祂的胳膊,低头看着脚下的尸体,“你、你做了什么。”
在怪物读取到的记忆里,面前的母亲伺候着自己一日三餐,洗衣做饭,溺爱到了极致,自己出去玩女人赌博,她也会大方的给钱。
没有任何可寄生的价值,她和祂的饲养员没有任何区别,也不具备可食用性。
怪物抽出手,走到推车前,拿起零件和工具看了看,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修好了光学义眼,然后将东西拿起检查。
肖杜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怪物面无表情的说:“我名义上的母亲。”
女人被祂推到染满血的医疗床上,那只修好的义眼被怪物重新安装了回去。
她的左眼是自己普通的近视眼,右边空荡的眼眶被怪物用器具重新安装好后,她第一时间看清了那双完全不属于儿子的一双竖瞳。
“啊!”
她惊恐地缩到角落里,“儿子,你的眼睛...眼睛怎么回事。”
像是蟒蛇一般的黑色竖瞳,大面积的褐色留白,眨眼时还有一层薄薄的白膜覆盖。
怪物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次回答:“这是我的眼睛,它功能完好。”
“不可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