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阿宝”男子从地上挣扎的站起身,他走到妇人身前,摇晃着她的身体。
“别动别动”
贺千元匆匆跑来,她一把拉开男人,双手交叠,在妇人胸口按压。
妇人“噗”一声突出一口海水,缓缓睁开眼。
“阿宝”男子拱开贺千元,扶起妇人。
贺千元一脸不开心,但看到二人身上破破烂烂,黢黑的衣服时,又忍不住同情起他们。
“福生。”妇人睁开眼,抱住男人,“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说什么傻话呢,你死了,我跟着你去了。”
夫妻二人抱头痛哭起来,像是要将所有的不如意宣泄出来。
程慕清看了一会儿,才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怎么也别当着这么多人面哭啊。
两人抽噎着,互相搀扶,站起身。
“多谢贵人相救。”
两人跪下身,朝二人叩拜。
“起来吧。”
还未等程慕清开口,似王缓缓走来,开口说道。
怎么哪都有你程慕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陈阿宝与张福生互相对视一番,又给似王叩大礼。
似王上前将二人扶起,他脸上带着笑,看向陈阿宝的目光有短暂的迟疑。
他手指轻轻一动,程慕清为陈阿宝盖着的衣裳便滑落在地。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似王慌忙蹲下身,将衣服捡起。但他却没讲衣服还给陈阿宝,只是道,“这衣服,有些脏了。”
陈阿宝不明所以的看他。
却见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披风,然后盖在陈阿宝的身上。
陈阿宝受宠若惊,忙往丈夫身边靠去。
张福生握紧她的手,对似王颔首,“多谢这位大人的好意,只是这衣服贵重,我们夫妻二人实在消受不起。”
说着,便将披风取下,双手奉还。
似王静静的盯着二人,没说话。
一股无形的威亚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这位可是似王,你们确实不能接。”程慕清走到他身边,结果似王的披风,转手扔给似王的贴身小厮。
小厮不想接,但又不能任由披风落地。
“还是穿这个吧。”程慕清拿起原本属于自己的衣衫,交给二人,“这衣服脏了,我不要了。”
陈阿宝愣了一下,随即道,“那别浪费了,给我吧。”
她其实并不需要这件衣衫,但奈何她身材太好,有浑身湿透了。
“似王殿下人最好,最大度了。”程慕清笑道,“刚刚说看你们可怜,所以才将衣服给你。”
“多谢似王殿下”
一天眼前这个男人是王爷,夫妻俩连忙跪下身叩拜。
“这礼太大了。”似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将二人搀起。
陈阿宝缩了缩,尽量不与他发生肢体触碰。
似王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行了,走吧”程慕清对二人摆摆手。
夫妻俩见状,连忙离开。
那名妇人与陶雨珊还真是神似,程慕清望着陈阿宝的背影,一时有些晃神。
明明是完全两个不一样的人,长相也没那么搭边。可就是很奇怪,他们俩就是很神似。
“走这么快,我吃人吗”似王嗤笑一声。
“您哪里吃人”程慕清抬眼看他笑,“你又不是怪物,又没垂涎人家夫人。”
似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程慕清无惧的与他对视。
“齐王妃,你真的很有意思。”似王轻挑了下眉。
“过奖。”程慕清颔首,“似王殿下也很优秀。”她别过头,与林珩走远。
明晨给二人迁来两匹马。
林珩的御马之术已经十分娴熟,他只是轻轻一跳,便跨在了马儿身上。
程慕清望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欣赏。
一行人拉了好几车粮食,还有一些珍贵药材。金鹰卫这次派了一名金鹰,数名飞鹰,以及五位地鹰。
贺千元便是五位地鹰之中的一个,她这次来没穿官服,只穿了身鹅黄色的长裙,背上背着个竹编框,腰间挎着一个小布兜。
她跟在程慕清身边,对她挤眉弄眼。
“怎么了”程慕清察觉到她的动作,有些疑惑。
“你看似王那个样。”贺千元压低声音,“这次的主办官明明是齐王殿下,一到这,便都是他在事事出风头。这你能忍”
“能。”程慕清点头。
“那你”贺千元想了想,竖起大拇指,“厉害。”
程慕清牵着缰绳,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靠了靠,“你找我有事吗”
“没有啊。”贺千元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