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的这份儿感知之力,可谓世所罕有。你到底是怎么察觉到来的人是我的?”
陆深面露恍然之色,长长地“哦”了一声,展袖道:“姑娘原来是说这个啊,前番我不就告诉过你么,从前我经过一些事,冥冥中常有感应。”
就知道从这你嘴里抠不出半句实话来。
卫姝不再追索,迈步朝前道:“罢了,水阁子漏雨,还是屋里聊罢。”
“水阁漏雨了?”陆深吃了一惊,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水阁,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便是这一错眼的工夫,身畔忽有风至,定睛看时,卫姝已在书案后正襟危坐,那柄油伞歪放在门边,伞下水滴沥沥,淌过了石阶。
“有消息了?”卫姝问道,仿佛没发现自己正坐在主位上,反将人家主人晾在了一旁。
见她坐得稳稳当当地,并没有要让一让自己这个屋主的意思,陆深便也没往里走,就这么一脚屋里、一脚屋外地站在门边,望着外面渐渐密集的雨丝,道:
“嗯,是有眉目了。”
卫姝将手一伸:“把公文呈……拿来我瞧。”
陆深转眸看着她,眼神颇为怪异。
这一伸手、一张口,官架子大得吓人。
“还没当上官儿呢,姑娘这架势便已经十成十地足了,就凭这一份儿进取之心,何愁他日不飞黄腾达?”
他由衷发出了感叹,随手自袖中取出一物,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