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耳戴着一枚铜环,逢人便笑,一看便是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那是酥千盒的一名伙计。
昨日去买吃食的时候,卫姝曾亲耳听到有人唤他“老蒲”。
他便是固德买通的眼线么?
“是,婢子记下了。”飞转的念头至此稍歇,卫姝躬身应道,看上去老实规矩极了。
“除了这个,我大哥还叫你做什么了?”花真又问道。
卫姝思忖了片刻,低声道:“少将军说要出远门,最近几天都不在家,让我有事就找他身边那个叫阿力的随从,还定了三天后的晚上再与阿力见一面。”
“还是从峪那里走?”花真白嫩的手指挑弄着锦囊上的系带,漫不经心地问道。
卫姝点了点头。
看起来,花真已将这一整条线都抓在手里了,只不知峪和那个大厨房的离奴是她布置下的,还是看破而不点破的弃子?
“峪倒没什么,那疯婆子你可要留神些,你前头那几个都是死在她手上的。”花真似笑非笑地看了卫姝一眼。
疯婆子?大厨房的那个离奴?她居然害死过不只一个假意投靠固德的百花院奴仆?
卫姝心底暗惊,面上惊色亦不曾加以掩饰,花真自是看在眼中,“咯咯”一笑:
“现下知道怕了?早知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贪我哥那十几两银子?你也不想想,这垂花门后头的事,又有哪一桩能瞒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