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言之过早。
先把阿琪思该当面对的人与事好生应付过去,才能再说其他。
但是,真(大梁粗语)憋屈啊。
好容易将诸般杂念强行按下,卫姝调整好呼吸,尽力维系着神情与动作的自然,与周尚转进了朝西的一条巷子。
雨兀自下着,噼里啪啦地丝毫不见小,伞面上的声音密集如鼓点,大片雨幕扫过屋檐,在狂风中来回摇摆。
卫姝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天光只透着些许淡薄的白,看来这雨还有得下,身后的街市之声已被风雨掩去,显得有些遥远。
这条巷子也很安静,街口处的热闹显然并未延及其中,四下里寥无人烟,唯闻风吹雨打声。
卫姝走着走着,渐渐又疑惑了起来。
周尚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观其言行,他对阿琪思应该还是挺巴结的,人前人后都很殷勤。可自打进了巷子,他便一反常态地沉默着,与方才的奉承客套完全两样。
如果不是对方神情间始终保持着一分谦谨之色,卫姝都快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被人换了魂了。
他不肯说话,本就心事重重的卫姝便也越发不愿主动开口。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穿过了大雨中的白霜城,从城东一直走到城西,直到来到了一处生着藤萝的木扉小院门前,方才止步。
“阿琪姑娘快请进罢。”周尚总算开了口,说话间抢上前推开院门,将卫姝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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