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兴趣,却偏偏提到了,而且放在‘时候实在太晚,还有三刻就到酉初’后面,证明城南那边的表演跟他等待的人,有极大能存在某种关联。” “之前的猜测以推断出,那两人等的有极大能就是你我,所以他难道是打算等人到了,就带我看表演?”朝轻岫摇头,迅速否决了自己方才的假设,“那个人的话语中,表达了对时间紧迫的担忧,其中的重是酉时这个时刻,而不是申时到酉时整个时间段,然而春华楼那边的表演早已开始,就算咱刻立刻出发,时也只能看到尾声,还不如秋月阁,所以这二人的目的不会是带人看表演。 “跟演出有关,但不是为了看表演,所以暂时不必考虑演出的内容,咱且涉及这场表演的人跟地入手。 “无论是春华楼还是秋月阁,都是位于城南的固定场所,它的位置并不会随着时刻改变,有变化的只能是人。 “秋月阁内跟表演相关的人群分为两类,表演者,以及观看表演的人,春华阁内则有三类,表演者、观看表演的人,以及花钱的人。 “其中与时间,尤其是与酉时相关的人只有两类,春华楼内的表演者跟花钱者。 “这两类人存在一个共通性,就是在表演持续期间,都会受到旁人的围观。 “先分析表演者,到了酉时,这些人就会结束表演,然而对春华楼中的表演者来说,若想延长表演时长,总归会有些办法,毕竟两家店有着同一个老板,尝试临时换到秋月阁内演出似乎更加保险。 “唯独那个付钱的人,只有在表演期间会受到瞩目,等表演结束,围观之人散,集中在人身上的注意也会随之减弱。” 朝轻岫道:“于是我大胆猜测,那人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 说话的同时,朝轻岫也在里吐槽了一句——她本来不至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都是受到了侦探系统的影响…… 朝轻岫:“不过假设我的猜测成立的话,需要不在场证明的人,首先得出身富户,所以才能一掷千金,外这人平时应当不长于社交,连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也没几个,甚至做过一些惹人疑虑的事情,否则不必这般费事。” 虽然帮主的话语里夹杂着几个陌生的词,颜开先还是毫无障碍地理解了对方想要表达的内容,道:“所以,帮主以为……” 朝轻岫:“那两位闲汉等的是距离桦水城两三天路程的、过来办事的人,他一直留意时间,以为待在秋月阁中的目标制造不在场证明,西北长街则是他放哨必经之路,考虑到春华楼中的花销,涉及的人家必然家资丰饶,颜姊姊应该记得,处是城北,除了周老大夫外,哪位富户会愿意在安家?” 想到这一步时,朝轻岫必然无法对周围的异状视而不见。 不过不幸中也有万幸,以朝轻岫当时的模样,别人就算她看着脸生,也很难猜到她就是过来保镖的人。 毕竟自拙帮来的人实在少,而且朝轻岫还是一副闲雅文士的装扮,手上甚至还拿了小吃,不大符合一半人对镖人士的形象预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两位闲汉之所以识破,一方面是自己话多,一方面也是因为目标在赶路的时候没太注意自己的职场形象。 朝轻岫:“需要不在场证明的多半是恶性案件,而且跟时效性有关,暂且不必考虑失窃那一类案件,毕竟就算在咱进门的时候发现有东西不见,也不容易怀疑到你我身上。” 颜开先慢慢道:“……所以是杀人。” 朝轻岫微:“自然是杀人,如果镖局的人进门之后,周老大夫横死当场,而且经过检查,确定人刚刚才死没一会,别人又会如以为?” 颜开先苦:“当真如,属下只能随帮主一道为上策。” 朝轻岫一:“不过也正因,我当时才觉得周老大夫能未死。” 毕竟对方又不知道自己这边什么时候来,万一自拙帮的人到的太迟,而他下手又太早,大约很难把一具凉透的尸体栽赃到刚抵达的朝轻岫头上,保险起见,还是确定保镖的人已经过来,再周老大夫下手会比较稳妥。 听到这里,颜开先中佩服至极,由衷道:“帮主委实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