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段凤春同志旳事。” 何子石熟络的走上前,笑着指着身旁的大声恒介绍道:“这是我战友楚恒,也是段凤春的妹夫。” “您好,管所长,久仰大名啊。”楚恒连忙伸出手,跟管宏南握了握。 “您好您好,快请坐。”管宏南与他松开手后,拿起烟分了一圈,笑着打趣道:“您这大姨姐的身手可真够厉害的,一人干趴下四个,我活这么些年都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同志。” “再厉害不还是惹祸精一个。”楚恒闻言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桌前椅子上。 “老管,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何子石这时出言询问道。 “不太好弄啊。” 管宏南咂咂嘴,起身去旁边拿暖壶跟水杯,同时口中说道:“挨打的那几个孙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饼,可人家怎么说也只是光动嘴没动手,要是较真的话,算不上耍流氓的,而且段凤春同志下手也太重了点,把人家蛋黄都给踢碎了,性质有点严重。” “严重个屁!” 何子石向来就莽的一批,听了猛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珠子道:“那几个狗日的就是调戏妇女,别说是打散黄了,就是打死了也是活该, 我说你特娘的是不是怕那几个孙子家里人了?想在这和稀泥?” “老子懒得跟你这傻缺废话!” 管宏南能跟他成为朋友,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的, 也没跟他计较什么, 横了他一眼便拿着水杯跟暖壶回到桌前, 一边给俩人倒水一边与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的楚恒说道:“楚主任,您应该听明白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楚恒摇摇头, 旋即缓缓站起身,笑着问道:“管所,我想见见我大姨姐, 这个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了,案子还没定呢,随时都能见,您出门往右走, 北边第五个门就是,门口写着休息室。”管宏南笑着道。 “那我先去看看,等会再回来。”说完楚恒就转身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何子石。 楚恒屋里出来,顺着走廊往右走,很快就来到休息室门前。 他轻轻推开门,一搭眼就见到了大表姐。 这屋子是值班人员休息的地方,地方不大也就不到二十平,东边摆了两张上下床, 西边则摆了一张床跟一座刷着红漆的储物柜,房间中间还有一张破旧的大办公桌。 大表姐此时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前, 嘴里叼着大生产吞云吐雾的同时, 还给坐在她跟前的两名岁数不大的女公安讲着自己勇斗流氓的经过。 听得俩女公安满眼小星星, 一脸的崇拜之色,一副吾辈楷模的样子。 鼻青脸肿的张博则是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时不时会偷偷看一眼段凤春,神情有些复杂。 样子就好像是在洗脚城遇见了暗恋女神似的。 “哟, 聊着呢。” 楚恒笑眯眯的进屋,抬腿轻轻碰了就在门边的张博一下,询问道:“怎么样?打没打坏?” “没事, 就是看着重点,其实都皮外伤。”张博强颜欢笑的看着他,眼神有些闪躲。 “那就好。”楚恒并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转头就看向大表姐, 对她问道:“表姐, 您怎么样啊?” “我这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犊子玩意儿能把我怎么着?”大表姐不屑的撇撇嘴,旋即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脸歉意的道:“妹夫,给你添麻烦了,我当时太激动了,一时没收住手。” “一家人甭说这个,再说错又不在你,那几个狗日的活该。”楚恒冷哼一声,接着对张博他俩招招手道:“表姐你俩出来一下,我有点事跟你们讲。”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来。 张博俩人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他们几个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才,俩人才重新回到休息室,继续等待着结果。 楚恒则重新返回了办公室。 他刚一推开门,就见到一名矮胖的中年男人唾沫横飞的跟何子石对喷着:“你凭什么说我儿子调戏妇女?我儿子碰她一根头发了么?我告诉你话不能乱说!” “都要跟人亲嘴了,还不是调戏妇女?那在你眼里什么才是?”何子石与矮胖男人怒视着,砂锅大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有要动手的打算。 “哼,说多了没用,反正今天要是不严惩那个女流氓,我是绝不对善罢甘休的,就算是告到海里,我也要让她付出代价!”矮胖男人明智后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然后嘴里接着逼逼叨的道:“你们也别想袒护她,我跟您们区里的张副局长可是旧相识!” “你不想善罢甘休?老子还特么不想放过那帮崽种呢!” 楚恒这时也看出来这人应该是那几个混子的家属了,虎躯一震便气急败坏走进屋里, 径直的来到矮胖男人面前,黝黑的眸子冷冷凝视着他, 咬牙切齿的问道:“那几个崽种, 哪一个是你下的?” 矮胖男人顿时气急, 瞪着眼睛反骂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说谁杂种呢?满口污言秽语, 我看你才是杂种!” 楚恒冷笑:“光天化日之下,对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同志耍流氓,不是杂种是什么?你能养出这种东西,估计你也是个老杂种,弄不好你全家都是杂种!” 管宏南侧目看向他,神情有些愕然。 可真是张口就来啊。 你这手无缚鸡之力这一说打哪看出来的? 什么鸡? 战斗鸡么? “哼,我懒得跟你们掰扯。”矮胖男人见对方多了一人,而且嘴炮能力好像有些强,很明智的选择了避战,转头看向管宏南,语气强硬的问道:“管所长,今天你别想和稀泥,必须要给我个说法,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咱就到区里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