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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萧元彻冷笑道「今日你们三人是要跟我对抗到底了不成不要忘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公我说过了,不许就是不许」
说着萧元彻拍案而起,朝着那群侍卫怒道「还愣着作甚,把萧笺舒给我叉出去,杀了杀了」
侍卫没有办法,只得向前挪步。
便在这时,张士佑、徐白明、夏元谦、李曼典、乐文谦等所有在中厅的武将,皆齐齐跪倒,叩首道「末将等,请主公三思请主公开恩」
呼啦啦,整个中厅跪倒了一大片,皆是甲胄在身的武将。
中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极其微妙起来。
萧元彻气怒攻心,顿时觉得头眩剧痛,顷刻跌坐在长椅之上,以手扶额,脸色煞白,眼中泛起不正常的红丝。
「你你们这是要逼迫我么」萧元彻牙关紧咬,神色痛苦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主公」
「父亲」
一旁的郭白衣见状,赶紧扑向萧元彻,一把将他抱住,满脸的心疼神色。
跪着的萧笺舒和萧仓舒也惊呼一声,萧仓舒急得眼泪都淌下来了,抓住萧元彻的一只胳膊,低泣呼唤。
萧笺舒也跪爬向前,不住叩首道「父亲父亲保重身体,若因孩儿气坏了身体,孩儿百死难赎啊」
萧元彻强忍头痛,怒道「我死了,不是正好全了你和他们的君臣之谊了么」
萧笺舒顿时被萧元彻这句极重的话吓得面无人色,匍匐在地,连连叩首道「孩儿孩儿死罪」
许惊虎、夏元让和所有的武将脸色也蓦地一变,诚惶诚恐地齐齐叩首道「臣等死罪臣等死罪」
郭白衣见状,少有的怒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都少说两句主公旧疾发作,你们还如此说话,安得什么心思,谁再高声,第一个先砍了他」
言罢,他又
一脸心疼地看着萧元彻,替他按揉太阳穴,低声道「主公大兄你可不能再动气了您若有个三长两短,白衣如何独生啊」
「军医官军医官何在」郭白衣不顾一切,大声地喊了起来。
萧元彻双目紧闭,胸口起伏,却低声道「不用白衣啊,扶我向后靠一靠」
「主公」郭白衣含着泪,缓缓的挪动萧元彻的身躯,将他靠在长椅之上。
萧元彻紧紧的握着郭白衣的手,声音极低,断断续续道「满厅文武一个个唤我主公可是我身边,其实只有白衣你一个人啊」
郭白衣的泪夺眶而出,低声道「大兄大兄放心,有白衣在,谁也别想兴风作浪谁想对大兄不利,先从白衣的身上踏过去」
说着,郭白衣一抹眼泪,转头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武将们,恨声道「都跪远点越远越好」
郭白衣虽为军师祭酒,但所有人都清楚他在萧元彻心中无可替代的份量,这些武将虽多有心中不忿,却还是皆向后退了退,仍旧低头跪着。
萧元彻仰躺在长椅上,面色痛苦,低低喘息。
郭白衣给他轻柔地按着太阳穴,一旁的萧仓舒泪水如线,乱了方寸。
「白衣啊再使点力气按我能舒坦些」萧元彻闭着眼睛缓缓道。
「是大兄」
郭白衣又加重了一些手劲。
按揉了许久,萧元彻的脸色才渐渐好转,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平息下来。
终于,萧元彻长叹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大兄大兄觉着如何了」郭白衣关切地问道。
萧元彻摆了摆手,声音低沉道「白衣放心」他转头看了看一旁跪着,哭红眼睛的萧仓舒,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缓声道「仓舒不哭为父死不了」
「父亲」
萧元彻这才勉强支撑起身体,朝下面跪了一大片的武将们,深深的环视了片刻。
「你们都起来罢」萧元彻无力的摆摆手道。
「谢主公,主公保重身体」这些武将方站起了一半,萧元彻的声音又至。
「但是,我要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不恕萧笺舒不恕」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坚决。
这些站起一半的武将闻言,皆面面相觑。
「呼啦」一声,又同时跪了下去。
「臣等还是跪着领罪吧」
萧元彻看向郭白衣,缓缓一笑。
笑中满是沧桑和无力感。
「白衣啊你说真心话现在这个局势,他们真的把我当做他们的主公了么我虽不是至尊,却深深地感觉,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啊」
「主公」
郭白衣泣涕横流,满眼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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