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啊,五官中郎将可是个要紧的位置,你可明白”
萧笺舒忙点头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萧元彻点了点头,朝外面道:“魏长安,备轿。”
外面魏长安应声去了。
萧元彻这才转头道:“我去宫里一趟,回来你便去五官中郎将营吧”
萧笺舒应下,魏长安已然备好了轿乘,返回头扶了萧元彻向外走去。
萧笺舒有些讶异道:“父亲不穿官服么”
萧元彻淡淡道:“问个安而已,穿甚官服”
京都龙台,禁宫凤彰殿。
皇宫巍峨,堂皇富丽,恢弘浩大。
若有形容之词,也无法尽数描绘这禁宫的庞然。
九千九百殿,九千九百廊,亦不为过。
金瓦飞甍,貔貅螭吻金光熠熠,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气运蒸腾,浩浩王气,诉说着大晋王朝的风雨沧桑,荣耀屈辱。
皇宫各处,甲士昂昂,枪矛冽冽,不容侵犯。
天下造极帝王家,人间万姓仰头看
凤彰殿,位于内宫,规模更是内宫之冠,庄重与奢华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统一。
凤彰殿,乃是皇后的寝宫,当然更不同别处。
母仪天下的所在,岂能有他处与之相提并论。
十数年前,国贼王熙攻略天下,沙凉铁骑纵横无敌,半数天下皆丧于贼手。王熙一家独大,以臣子之身,鸠占鹊巢,坐了天子龙庭,更是夜宿龙榻,残杀政敌。倒行逆施,无恶不作。
久之,激起天下热血男儿的反抗,终将这恶魔诛灭。
王熙不甘失败,于各路兵马攻入龙台勤王之时,一把火烧了大晋皇宫,一时间残垣断壁,焦炭湮湮,满目疮痍。
时晋安帝刘端,更被各路军阀挟持,颠沛流离,居无定所,毫无半点帝王尊严可谈。
司空萧元彻,起义兵于充州,经过数年征伐,才平息了这场祸乱,更高举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大旗,将安帝刘端迎回龙台。
龙归龙台,大晋的千万百姓似乎才看到了再塑荣光的希望。
安帝龙撵重临龙台当日,万人空巷,夹道跪伏,热泪盈盈,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号更是如海如潮。
只是宫殿皆毁,龙体何安
萧司空倾尽财力,与数年平地起了一座宫城,虽极尽奢华尊崇,若比之当年,仍是萤火不可与日月争辉。
好在晋帝刘端体恤万民,连下数道天子令,晓谕不可再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修建宫室,更引得万民称颂。
体恤万民,万民称颂,大体的确是这个样子。
凤彰殿内。
晋安帝刘端刚用过了早膳,正和皇后董氏一处坐着说话。
身后宫娥采女,黄门太监无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那刘端年岁不过二十七八,面色白皙,浓眉阔目,只是那目中没有半点当为帝君的威压与神采,若不是头戴龙冠,身披褚黄,万不能让人想到这是泱泱一国之君。
他的眼眶有些发青,嘴唇虽然饱满,但有些发干。耳廓虽大,耳垂却是单薄。
倒像一个书生模样。
身旁的董皇后,却生的凤姿绝色,大气端庄。满身的华贵装饰,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只是小腹隆起,看来已怀了龙种多时。
这董皇后年方双十,正是风华年岁。如今又怀了龙种,更是恩宠的无以复加。
董皇后乃是安帝刘端的第二任皇后,第一任皇后姓贺,乃是当今圣上舅舅贺思退的侄女,只是身子从小就弱,贺思退身死阉宦之手,只得随着晋帝颠沛流离,可叹崩于中途,香消玉殒。
如今的董皇后,乃是大晋名阀董氏之女。其父董祀,如今身为大晋朝车骑将军,官位赫赫,又是董氏一族的族长。
娘家地位显赫,加上董后蕙质兰心、颇识得军国大体,深得刘端恩宠。由此更是宠冠后宫。
两人正说些闲话,那刘端更是对董后身怀有孕的事情颇为上心,言语之中多有嘱咐董后珍视凤体,顺利诞下龙儿之语。
一个太监手捧了一盘雪花酥走了进来,见今日圣上心情愉悦,似讨好般的将这盘雪花酥捧过头去,捏着公鸭嗓子道:“陛下,这是御膳房新作的雪花酥,听他们说,酥皮晶莹,入口即化。”
刘端闻言,似乎颇有兴趣道:“哦果真如此,那朕便尝尝”
那太监忙取了银针朝那雪花酥上试了试,方道:“陛下请用”
刘端似乎被他的举动惹得有点生气,冷声道:“何故如此小心,这可是朕的内宫害怕那人害我不成”
慌得左右太监宫娥皆纷纷跪倒。
这太监更是口称奴才该死。
董后叹了口气,这才轻轻一扯刘端的龙袍衣袖道:“陛下这是做什么,何必跟这些奴才置气予最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