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词赋之人,刚才听了奴家唱,不妨再听听曲子如何”
言罢,便素手拨弄起琴弦,刹那间琴音缈缈,悦耳动听。
这花魁如花,果真技法绝伦,那古琴在她手中轻拢、慢捻、抹复挑,一套指法行云流水,精湛无比。琴声中忽的大弦嘈嘈,宛若急雨,又忽的陡然一转,小弦切切,如泣如诉,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起初之时,琴声婉转,似多情少女,曼妙清歌,低吟浅唱,令人心醉,待到后来,那琴声忽的渺远高亢,琴弦拨弄之间,更隐隐有风雷之音。仿佛疆场之上,万马嘶鸣,又好似滚滚江水,滔滔东逝。
一曲终了,众人还在那曲中,无言沉醉,只余苍穹白月,荧光浩浩。
“好曲好曲我这才明白花魁娘子身后屏风之上那风骨二字的真意啊”从未说过话的薛桁却在此时击掌赞道。
众人也是叫好连连。都觉得这如花一曲,神乎其技。
便是苏凌也是心绪起伏,那曲中凛凛风雷之音,让他也心中激荡无比。
一个烟花女子,怎有如此琴意
苏凌更觉得这如花身份不简单。
如花这才淡淡一笑道“诸位公子,方才听了奴家这曲子,看来还是曲入人心啊。这也是今日奴家设下这袭香宴,宴请诸位的缘由所在。”
“哦花魁娘子快说一说”众人眼中都有热切之意。
那如花却一副人见犹怜的神情,潸潸道“有了好曲,却无好词奴家苦恼之极,又偏无甚才学,因而只能诸位公子救奴家一救了,今日奴家便在袭香宴上求诸位公子写个诗也好、词也好。如果奴家觉着哪位公子的诗词最好,那今晚奴家红幔帐的主人便是他了”
说罢一副予取予求,任君怜爱的模样。
众人闻之见之,皆色心大动,有人看向如花的眼神恨不得剥了她才好。
苏凌闻言,身子往后挪了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杜恒小声道“怎么,你不想参加”
苏凌低声道“我可不想跟她睡觉,我写了诗词,万一被她挑中了,我岂不是要了如何对得起芷月”
杜恒没脸没皮,嘿嘿一笑道“那不如你先偷偷写了给我待会儿我去”
苏凌低声笑骂道“你这个货,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两人说话间,早有人做好了一曲,起身高声吟诵起来,苏凌看去正是晁衡。
“星过瑶空朗,风摇翠浪遮。
花香洇素手,月色拢雾霞。
高语惊白燕,低旋戏碧蛙。
一帘春色梦,小坐慢烹茶。”
晁衡自己做了这诗,未等众人说话,自己先叫起好来。
晁衡叫完好,带着期待之色看着花魁如花,如花只淡淡笑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那晁衡虽然是个喷子,但也不是纠缠之人,见花魁这般,便知不入她的法眼,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喝起闷酒。
其他人皆低头或仰头,眉头紧皱,苦思冥想。
那如花淡淡笑着,忽的眼神看向苏凌,但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倒了酒,一饮一啄,悠然的品了起来。
如花眼神一闪,轻轻起身,一阵幽香拂过,已来到苏凌近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苏凌先是一愣,随即尬尬道“你是要喝么”
那如花扑哧一笑,这才娇柔道“我见这满厅公子皆苦思冥想着如何做了好诗词,为何独独苏公子一人喝酒,莫不是奴家姿色不够,不让苏公子心动么”
说着朝着苏凌魅惑的望上几眼,美眸之中更是说不尽的风情。
“额”苏凌满头黑线,暗道都是千年的狐狸,别跟我谈什么聊斋。他正想着如何开口应付。
那袁戊谦却冷笑着走来道“哼,徒有虚名罢了,不江山评他不过是侥幸撞上,才得了那些许美名,实则胸无点墨,现了原型了吧。”
你奶奶的苏凌心中暗骂,老子从不招惹你,你非要骑在老子头上拉屎,那老子索性装x装个大的
苏凌忽的昂头,眼神灼灼的逼视着袁戊谦。那眼神中的刀锋之意,让袁戊谦都有些发愣,立在当场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苏凌忽的抄起酒壶,咕咚咚的喝了几口,索性靠在桌案之前,颇有些倨傲道“什么破诗词,入不得行家法眼,我只是不想作了,若我开口作诗词,你们怕是写上十年也是屁都不是”
他这一说话却不要紧,把在场的人都得罪了一遍。沈乾、刘彰、田续等人皆冷然扭头,眼神灼灼的逼视过来。
苏凌满不在乎,抄起酒壶喝了几口,似乎是没酒了,索性将拿酒壶朝厅前一掷,砰的一声,酒壶斜倒在地上,苏凌有大声道“没酒了,不过瘾,酒呢”
那花魁如花依旧波澜不惊,眼中带笑道“看来苏公子心中美酒比佳人更重要啊,美酒多得是,但您得做个诗词来,奴家觉着可以,美酒随便喝”
沈乾、刘彰已然皆愤愤道“如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