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少喝酒,但是偶尔也会来一杯,在夏天感觉还是不错的。
易拉罐的拉环被他打开,男人的动作不快不慢,他先将面前的玻璃杯倒满,随后又向另一个杯子里倒。
诸伏景光赶紧伸手,姿态难得有些强硬,他将那罐啤酒从父亲手里接过来,一言不发地将才倒入了一点酒水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然后给倒满了。
诸伏先生挑了挑眉,他端起酒杯,“长野县本地的啤酒,喝过吗”
诸伏景光抿着嘴角摇头,他也端起酒杯,在父亲的示意下轻轻碰了碰诸伏先生手中玻璃杯的下首。
然后一仰头就将一杯酒水灌下。
诸伏先生嘴角微微抽了抽,却没打断青年的动作,自己也喝了一口啤酒,当他将杯子放下之后,诸伏景光却站了起来。
短发青年重新开了一罐酒,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父亲的身侧,弯下腰,给父亲的酒杯续上了酒水。
诸伏先生的手指动了动,“看来这两罐,不够我们父子两个喝啊。”
诸伏景光坐下来,给自己重新倒上酒,他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只是维持着吃东西喝酒的动作,很快两边脸颊上就红了。
不过只是啤酒,家里似乎也没有多的,两人将两罐酒都喝完之后,诸伏先生也没有再去拿新的过来,一家人堪称沉默地将晚饭给吃完了。
只有小景光一直在状况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爸爸跟那个哥哥一起喝酒之后,大家就都不说话了,他也不敢说,因为小孩子白天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精力有限,所以吃完了饭之后,很快就觉得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就都不知道了。
“不能吗”诸伏景光没有入睡,他没有觉得困,所以只是坐在客房内的椅子上。
日向現倒是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脚悬空在床外面,手里正摆弄着一个手球,正是白天的时候他开玩笑向诸伏景光要的。
手球这个时候看上去比白天的时候要干净了许多,虽然表面的线团还是有起球的样子。
“嗯”听到诸伏景光含糊的话语,日向現微微侧过头。
诸伏景光好像看到了帽檐下一闪而过某种有些熟悉的色彩。
“不,没什么。”短发青年摇了摇头,有些惆怅。
“你是想问你能不能继续留下来,还是想问能不能提前抓住凶手”日向現发觉一点什么,他将手球翻了个面,继续数着线条。
诸伏景光迟疑了一下,“提前抓住”
“你们家的案子我还算是知道一些。”日向現继续把玩着手球,“能够拿着刀直接到你家里来的,听说之后还停留了一段时间,那肯定不是没有预谋的吧,说不定就是你们家的仇人之类。”
诸伏景光的眸光闪了闪,“档案里有过排查,我们家没有什么仇人。”父亲是小学老师,平时的工作多数是跟孩子打交道,跟邻里外人的关系都很好,而母亲也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也是专职家庭主妇,也没什么有结识会直接杀到家里来的危险分子的条件。
“这可不一定。”戴着口罩的人将手球放到一边,“有些人只要单方面认定了你们有罪,你们之间就能够有血海深仇了。”
就他这个从观众们那边得知了大概的始末的人,都得说一声,人类的想法果然是不可捉摸的,特别是对疯子而言。
诸伏景光额头的青筋一跳,“单方面”
日向現没有继续说什么,这是之前诸伏景光的选择,他想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真正的凶手。
两人都没有睡觉的意思,在闪回的片段里,他们其实是没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就连吃饭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当然也是不必要睡觉的。
所以两人就这样维持着一个躺着玩手球,另一个坐在窗边的姿态,一起过了一个夜晚。
小景光第二天还是自己跑出去玩了,家里多了两个哥哥对他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影响,原本还有些害怕那个也叫光的哥哥,但是在跟小操玩了一会儿之后,又吧人给忘记了。
直到再次回到家里才想起来,他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个光哥哥好像又变得恐怖了一些。
小景光只是小孩子,也不太能理解对方为什么好像变得比昨天更加恐怖了,饭也没有好好吃,只是一直转头去看大门的方向。
门那边是有什么吗
小孩在心里这么想着,今天的晚餐甚至比昨天还要丰盛很多,应该是妈妈特意买了更多好吃的东西回来,而穿着斗篷的名字很奇怪的大哥哥也跟昨天一样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小光”诸伏夫人很疑惑。
诸伏景光刚刚想笑一笑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却忽然听到了门口的一声门铃。
这一声门铃清脆,也很普通,却让诸伏景光的背脊一阵发凉,就好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跟记忆中的某个声音猛然重合。
他几乎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