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目光就钉在了他的后背上。
安室透抬起头,在水龙头上的镜子之中,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跟黑色的裤子,脚下踩着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这样的算的上普通的扮相,却又有不普通的点,那就是这人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浅蓝色的斗篷,而脸上帽子跟口罩双管齐下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连露出来的眼睛部分都是两道蓝色的光柱。
安室透:“……”
安室透:“??”
重新披上了马甲的日向現跟安室透也算是老熟人了,三年前他们就已经以现在的身份见过面了。
金发青年将水关上,随后转过身来,“日向呢?”
日向現面不改色,变过的声音在洗手间内响起,“他下山去找信号了。”
安室透:“……所以你这次也是一路跟着过来的?”
“算是吧。”日向現微微点头,又抬起手压了压帽子,“你中毒了。”
安室透表情晦涩,“你这次来,氰化!!钾的毒你也能解?”
日向現大概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多数人都没有办法撑到医院的吧。”
他说完话之后,就伸手进了口袋,摸了摸,随后朝着安室透抛出了什么。
安室透抬手接过,将手掌展开就看到了此刻正躺在掌心里的一枚胶囊,青年就这么睁着一双紫蓝色的眼睛,沐浴在两道蓝色的光柱之中,将胶囊放进了嘴里,之后脖子往后一仰,喉咙有吞咽的动作出现。
日向現:“……解药你藏什么藏。”还做出吃的这么干脆的样子。
安室透抿了下嘴唇,下巴却动了动,紧接着喉咙吞咽的动作再次出现。
日向現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那两道目光就在金发青年的身上上下翻飞。
安室透伸手捂住了额头,“其他人……”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察觉到了身边似乎有小小的风声呼啸而过,将手放下的时候,这间卫生间里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想到这个从他们警校时期就以一种十分奇特的姿态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小团体内的存在,安室透又想起了他进入了组织之后,在组织内的某些听闻。
比如,在几年前的美国,朗姆曾经在一个神秘人的手里吃过一次大亏,不仅仅搞砸了一次任务,甚至还让一个重要的实验室暴露,连贝尔摩德都在那人手里吃过亏。
组织的内部也常年挂着一条任务,是面对所有人发布的,连底层的成员都知道,那就是找到那个一双眼睛会发光还会变色并且力大无穷可能还会瞬移的人,将之活着带回组织。
说真的安室透第一次听到这个描述的时候,脑子就不由自主地快速对标了,只是那个人看上去是组织的敌对方,而且曾经帮助过hiro解开过心结,还有来自日向現的认证,当时想的是勉强应该是友方。
所以他也就当做不知道,没见过这个人,谁能想到三年前他是真的跟这个只存在组织的某些人的嘴巴里,也只存在与自己的几个同期的口中的人就那样见面了。
并且以那样的神奇的手段不仅仅救下了距离死亡只差一步的诸伏景光,还顺势将藏在了警视厅内部的内鬼的身份反转,让组织的人自己动手杀了自己人。
现在,时隔三年,对方再次出现了。
日向現做好了伪装,基本就没什么顾忌了,蓝色的身影快速的席卷诸多正传出水声的卫生间。
不过对待其他人,他就不会跟对待安室透一样试图让人家安心吃掉自己给的解毒药了,他要采用的更加直接的方式——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打晕,然后塞药。
他是这么想着的,当然也是这么做的,他也有私心,所以在给安室透塞完药之后就开始先找毛利兰跟江户川柯南,柯南虽然说没有碰杯子的把手,但是为了避免意外他也是想要给这里所有的人都塞药的。
在找寻毛利兰的过程之中他也遇到了另外的几位侦探,显然大家都很默契的分开找洗手间了,不过既然遇到了他也就没有刻意绕开,毕竟只是闪现进去打晕塞药而已,其实用不了多久。
动作算的上是简单粗暴。
其他人都还行,甚至面对这次事件的两个罪魁祸首,他都没有多做迟疑,只是喂下的解毒计计量不多,保命可以,要恢复如初没有半点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他还没有善心到明知道这两个根本没打算放过所有人,还跟个怨种一样把人救地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的。
最后穿着斗篷的青年在三楼的一个洗手间里找到了正在努力认真洗着手的少女,少女今天为了晚宴特意穿了一件粉色的晚礼服,略微有些长的裙摆此刻跟它的主人一样无精打采一样耷拉着。
江户川柯南也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个椅子过来,此刻小小的一个人正踩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盯着毛利兰仔仔细细地冲洗着手。
少女的指尖都被这样的冷水冲刷地有些泛白,但是她还是低着头。
江户川柯南皱着眉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的动作,还安慰着人。“没事的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如果中毒了,症状早就应该出现了,现在应该是清洗的及时,只要再冲洗十几分钟之后去医院接受治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