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小友该是早就回乌家了才是,等在此也是存了碰运气的心思,没想到真把你给等来了,瞧着小友竟是不知此事?”
秋东觉得脑壳儿已经开始突突疼了,不好当着旁人面儿发作,没回这个问题,反问了过去:
“钱老板在此等候可是有事?”
钱老板将秋东往角落拽了一把,用更加小的声音道:
“我那李姓老友,便是之前预备和贵府结亲那家,昨日也知晓了此事,家里正闹得凶呢。事关女儿家名节,在下也是看在咱两的交情上提前给你提个醒,你勿要讲与旁人听纳。
其实李家有个在并州军中做百户的儿子,与乌家结亲本就带着拉拔他家儿郎的心思,如今自然不愿将女儿嫁与乌追,闹了一夜后,他家便有人提议将闺女嫁与你,两全其美。
我事先于你分说清楚,李家闺女实乃小家碧玉,长相身段儿女工样样拿得出手,单论乌追那人,嫁给他是低嫁了。可若人选换成小友,我老钱说一句公道话,李家是高攀了的,方方面面的高攀。
你愿与不愿,都得提前有个应对,李家在奇州城也不是无名之辈,不好得罪纳!”
秋东真心谢过钱老板,不是真心为他考虑,都不会说这等得罪人的话。
干脆收了摆摊儿的心思,雇了牛车往乌家去,他原以为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乌家得先解决了谷陶父子,安置好身份尴尬的乌追,才能再琢磨其他。
毕竟乌追和当初的秋东不同,秋东那会儿没人知道他是乌植的儿子,怎么都好打发。可乌追如今是人尽皆知的乌家庶长子,安排起来轻不得重不得,没几个月都折腾不清楚。
谁知如今瞧着,乌家竟是乌植和封氏各自为政的意思。
这脑壳儿有包,迫不及待向所有人宣布他有个出息儿子的做派,除了乌植再无他人。
秋东琢磨着,他得给乌植一个深刻教训,让对方认清现实。想做他的主,乌植还不配。
牛车晃晃悠悠停在乌家大门口,秋东心里已经有了不下三种保证让乌植后半辈子都记忆深刻的法子,正欲下车,刚好与一中年儒雅男子迎面对上。
对方身边还跟着乌大管家,从大管家谄媚的态度秋东瞬间门猜出那人正是大管家特意从城门口接回来的二舅姥爷。
也就是封氏的二哥,秋东的二舅舅。
大管家在二舅姥爷耳边低语了什么,那人一愣,看向秋东的视线瞬间门温和起来,欢喜的唤了一声:
“好孩子,你爹娘糊涂,可是受了罪了,快过来叫舅舅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