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得太快,衣服也不给她穿了,撩起被子便上来。余娴被抱住后耳朵就痒了起来,她缩着脖子恍然大悟脑子聪明就是好啊,占便宜都很方便呢。
抬起头看他,他正红着侧颊浅笑,眸中露出狐狸似的狡猾,知道她反应了过来,却毫不避讳。甚至情不自禁地伸手攀上脊山,来回滑动,指尖落至山谷,再往下入幽谷,引得她颤抖,思及她身体有恙,收回手,最后只把她抱在怀里,另一只大掌拿起干热的巾帕,在她贴近头皮的发上按绞,“能给我说说,你被带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余娴将脑袋埋在他胸膛,合上眼眸享受绞发的服侍。在刚解封的脑子里找出回忆,从头叙述起来。
期间门女官端着饭菜和汤药来询问时,余娴正讲到梁绍清那句“我好像体会到看你生气以外的快乐了,诸如萧蔚看待你时的那种快乐”。萧蔚抿紧唇没有回应,深深看她一眼,才兀自起身穿上大氅,去接饭菜。
“诸如萧蔚看待你时的那种快乐。”
余娴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理解这句话,并非轻佻之言,也并非单纯夸她有趣他萧蔚,是余娴的丈夫啊。
身后余娴还捂着被褥同他说,“这个人实在太恶劣了,原来她从前看我生气,觉得很快乐。我想我确实误解了你,原来她并非觊觎你才这样对我,她竟就是单纯地寻我开心,才惹我生气。如今发现不惹我生气,也可以听我讲笑话那我从前受她的针对都白受了她以为这样讲,就可以将恩怨一笔勾销吗除非她不再觊觎玉匣,否则我绝不会同她交好。”
萧蔚浑然充耳不闻,心中却道这样最好。
萧蔚在帐外与人交谈一番,带着女官回到余娴身边,对她说道,“祁国公寻我有事,你先服药喝汤,若是饿了,便不用等我用膳。女官会在这陪着你。”
“好。”大概是祁国公也得做做样子慰问一番吧,只不知为何萧蔚一定要去,余娴心想,分明可以直接回禀一声的。
出了帐篷和娘子军的包围圈,便有祁国公的侍卫前来引路。
很快到了祁国公的帐外,亦有娘子军包围,祁国公只站在圈外,见到萧蔚,立即上前赔礼,“萧夫人如何了”他微招手,示意身旁的小厮奉上一方红案,“绍清说萧夫人还摔了跤,唯恐她受伤,或是落下伤疤,特意让我将上好的膏药亲自送到你的手中。至于这些”
小厮揭开红案,是一些珠宝。
祁国公笑道,“你莫要误会,并非是老夫做主,也没有别的意思,都是绍清方才让人快马加鞭去集市买下的赔礼。他说实在对不住萧夫人,本意只是想带她去玩,没想到害她与自己双双落水,还要多谢萧夫人救他。老夫听了都替他汗颜,教他日后自己上门赔礼道谢,今次他身体不便,老夫先替他赔礼了。”
萧蔚凝视着红案上的珠宝,眸深如潭,他看向祁国公,思量片刻,稍一拱手,低声道,“下官有件事,恐有些唐突,但此番国公爷真心赔礼,下官便也不藏着掖着了。只是此事隐秘,还须下官与国公夫人的近侍交涉。”
毕竟梁绍清是女子,内宅之事,直接说给祁国公听,本就不便,更何况是觊觎人妻这等私密之事,且他不知祁国公明不明白女子同好之事,若是叱他搬弄是非,或是抵死不认,反咬一口,左右不能达成目的。
这晚辈忽然要见自己夫人的近侍,必然是想与他夫人说些什么,祁国公茫然,但见他神端貌肃,不像小事,心中疑惑,难道绍清还做了什么自己不知的吗
两相沉默,祁国公权衡了一番,示意侍卫去寻李氏的近仆通知。
须臾,李氏的近仆嬷嬷赶来,朝祁国公行礼后,便请萧蔚去另一方大帐交谈,大帐外侍卫巡视,帐帘敞开,近仆向他施礼,“夫人就在屏风后,萧大人有什么事,可直言告知奴婢,奴婢代为通传。”
外边侍卫众多,萧蔚斟酌字句,朝着屏风行过晚辈礼,缓缓对近仆道,“请嬷嬷通传,晚辈无心得知梁小姐隐秘之事,无所适从,此番叨扰相叙,只为寻求心安。若国公夫人不嫌晚辈位卑身低,请见面一叙。”
随着萧蔚的话语落下,近仆竟逐渐瞪大了双眼,捂嘴惊呼出声,着急忙慌地冲到屏风后。
有点奇怪,与心底预想的神色不同,萧蔚心思百转,生压下静观其变。旋即,见李氏红着眼从屏风后步一跌地出来,仆妇将其搀至身前,便去帐门站守。
李氏握紧拳,观察萧蔚的神情,好在她也是个聪明人,为防万一,强压下心绪,开口问他,“什么隐秘之事如何教大人得知了去”她惨然一笑,故作泪眼,“我知道了,绍清自小便是个难以管束的女子,性情乖张,想来可是此番泄露了他擅奇技淫巧之道是他随身携带了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机关暗器伤了萧夫人么”
固然李氏聪明,但她面对的是萧蔚。
稍一转心思,萧蔚便将想说的话封住,转而设下话局,“夫人不必再掩饰了,您知道晚辈要说的是什么事。晚辈得知此事时也大为震惊,心想着,既然只有晚辈发现,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