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和系绳都随着她胸口起伏的动作拉扯,萧蔚被引得视线下落,一滞,又抬头看余娴的脸,两人齐刷刷低下头。
好像进了一段崎岖的土路,要去芜池,必经此林。马车几个颤抖,余娴扑到了萧蔚怀里,发出呼声,后者接住她,抿唇敛起一丝笑。
“小姐没事吧”良阿嬷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没事”突然听到马车之外他人的声音,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错觉,余娴从萧蔚的怀里爬起,匆忙时脑袋又撞到了萧蔚的下颌,萧蔚闷哼一声,余娴看向他,用眼神询问没事吧萧蔚微张嘴给她看。咬到舌头了。
殷红的血丝在他极嫩的舌尖晕开,有种别样的美。余娴怀疑这人故意的,不能说话告诉她吗想到这,她又自得于如今能看破他这些勾惹招数了。计上心来,她故意伸出手,戳了下他的伤口,一触即分,见他眸子幽深些许,她低声道,“看来也没多严重么,都不呼痛。”
萧蔚微挑眉,捏住她那只手,指尖上有一丝血意,是他的。他微低头,在她错愕的眼神中,用唇瓣抿了去,又就着那只手把她拉近,用唇轻轻碰了下她方才撞他的额,而后故意用唇擦着她的额、鼻梁、鼻尖下来,最后用额抵着她,盯她的唇,几近无声地问,“你想让我痛么”
外头马夫正高声喝“驾”,余娴借着这样的声音掩饰,问他“怎么痛”
萧蔚轻启唇齿,“进来咬我。”
语毕,他轻贴上来,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一边侵入,余娴果然用贝齿咬他舌尖,很痛,但他喜欢,遂更大胆了些,想起夹袄上的景色,缓缓抬手从里层攀上去,大掌覆盖,找准山尖,隔衣捻转。
什么场合这是什么场合他疯了就装不住了以前不是很能装么余娴只想隔靴搔痒地玩他一玩,没想让他大清早就发疯,无奈他不知哪里学的巧劲,余娴很快塌在他怀中,蹙眉呼气,水眸盈盈。她的唇被松开,但并不能出声喝止他。萧蔚故意的,因为彼此都知道,外头坐着两个人。
萧蔚一本正经地盯着她的脸,眸底幽深,一言不发。过了会,余娴像一滩水,适应了,竟有些舍不得他的温热。但萧蔚嫌夹袄拥挤,限制了他的大掌活动,抽了出来,略思忖片刻,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给你暖暖别的地方”余娴咬唇默许。
宽大的裙摆遮住了一切,比夹袄安全多了。
没想到是这个意思,腿一软,余娴抓萧蔚的手都在抖,衣服被她揪出褶痕,萧蔚问她,“我如何”这人还想着早膳时的问题,肯定是疯了,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出声,点头。
萧蔚红着脸问她,“喜欢”
生怕他问的是在马车上搞这档子事,要是下次再来,余娴可抵不住,于是疯狂摇头。萧蔚见状,将唇抿成一线。旋即树摇不止,风雪更大了,吹开帘大片大片落到了萧蔚的手上,化成水,湿了他满手,他感觉到了,眸色一深,撩起帘子,轻嗅风霜,缓缓张开口,伸出舌,感受雪意。雪化成水,在他口中蔓开,他喉结轻动,不停地汲取咽下。贪得无厌,神游天外。
“小姐,马上就穿过林子了,路途颠簸,再忍一忍。”良阿嬷的声音传来。余娴心跳如雷,果然一道颠簸,灵魂脱壳的感觉涌上了天顶,险些让她叫出声,只好抬手捂住嘴。
萧蔚放下帘子,端坐好,依旧一幅清冷不可冒犯的模样,甚至帮她回了,“她方才睡着了,刚回神呢。”
良阿嬷哦了一声,喃喃道“这么颠簸也能睡着”
萧蔚眸中含笑,低头看她,“要不要坐起来擦擦汗。”
余娴点头,眼角湿润。萧蔚此时迅速恢复神峻的模样才真是太可怕了,她都不敢相信方才一切是真的,还有点恍惚。拿巾帕擦拭汗水时,还在想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人,初见时喜爱他那双红酥手,果然是眼光独到。
萧蔚正喝茶,余娴瞥见了,心慌慌地。萧蔚见她神色不好,问她“不舒服吗又吓着了”
舒服倒是挺舒服但余娴也不好表态。吓着,确实是吓着了,他把罪赎成这样,也不知到底是谁在遭罪。她沉默,萧蔚便揽过她,低头磨蹭她的耳朵,“不喜欢的话,下次不这样了。你喜欢怎么样,跟我说。”
这话让良阿嬷听到耳朵里,还道稀奇,昨儿还在分房冷战,今天讲些肉麻情话,什么喜欢这样喜欢那样的,真是个狐狸精,遂提醒道“快到了。”
快到了,这三字不知又触动了萧蔚这鬼才脑子里的哪根奇弦,对她说,“有个更好玩的,但你可能不愿意。”余娴又怕他乱来,又觉得刺激,不禁缩着脖子好奇地悄悄看他。
下一刻,马车似乎驶进了哄闹的街市,余娴记得,林子外的街市是绕芜池而开,听见人声,说明真要到了。余娴偏头,什么好玩的萧蔚撩起帘子,把她抱在怀里,让她专心看街市,随后,脊椎一阵酥麻浮上,余娴懂了,慌忙从他身上下来,震惊地瞪着他。世上还有他不敢的事吗
萧蔚轻触鼻尖,掩饰红晕,“我知道你不敢。”
余娴很会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