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搞得自己的耳梢也泛起红来。静心,静心,萧蔚心想,当务之急,是想出一个让他们都不再为此事窘迫的对策,以免自己被疏远。若无其事地跟她打招呼或是装作波澜不惊,先疏远她,以退为进
他踱步思索一阵,余光却瞥见斜道里的人影。阑珊一脸憨样,拿着马刷就跑出来,“听说夫人快回来啦”
萧蔚的脸色微沉,还没开口,阑珊自顾自跑了,“属下这就去沐浴更衣接待”
他轻功好,跑得快,萧蔚没得阻止,抿紧唇兀自不悦,盯着高处阑珊消失的残影处,这样卓绝的轻功,上房窃听也是不在话下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在出神思索,忽然一声急切切的“萧蔚”传进耳中,让他阴沉的心思骤如被游丝扫荡转晴,他一怔,转过头来,就见余娴提着裙子朝他跑来,满面清泪浑如梨花带雨。
娇小的女子一把抱住他,扑进他怀中,分明不是很重的力道,却让他被撞得心口都在震颤,萧蔚好半晌僵着身子没作反应,手敞着,回抱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心只注意着她委屈的哭声,“对不起,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鄞江,独自去避难。你受的伤严重吗”
“我”萧蔚思绪狂转,避难受伤严重吗片段似的涌进脑海,他竟然想不透何意,只能感觉到她娇软的身体紧贴自己,让他的脸烫得发疼,暖流在心口淌过,竟说不出话,只好缓缓低头看向她。
她哭起来,甚美。有些不太妙的想法自个儿涌进脑海,萧蔚倏地移开视线,抬起一只握拳的手抵住唇角掩饰尴尬,心中却感到可耻。不慎对上了门口良阿嬷打量的视线,萧蔚更加心虚了些。
哭得上了头的余娴失去理智,以为他是不愿让自己担忧,才没说话,难道已经遍体鳞伤到不知从何说起了她哭得更大声了,“怎么办啊萧蔚”
她的哭泣声让萧蔚不知所措,谁知道怎么办呢,他想了下,终于反应过来可以调用手臂安抚,于是红着脸回抱住她,方一抱上,还没施力呢,就听得余娴嘤咛,感觉到她僵硬反抗,他又无措地松开,“抱歉,我”
余娴皱起眉,正要解释腰背有伤,还没开口,耳边传来高昂一声“夫人”。这声音有些耳熟,她想不起是谁,待要转头时,却觉得身体一沉,眼前的人说倒就倒了。
“娘子我头有些疼”萧蔚也不知怎么想的,顺着余娴的杆儿爬了去,顿作虚弱状,“可否与我回房歇息片刻”
余娴当然说好,春溪连忙吩咐小厮上前搀扶,解释道,“小姐背后还有伤”
萧蔚一怔,低头看向余娴,她却醍醐灌顶,“对,我带回来的伤药都很好,兴许用得着。”说着她直接拿过春溪背的包袱,着急忙慌地跟上萧蔚。
“诶夫人”阑珊也待要跟上去,被良阿嬷拦住盘问是谁,他一笑,露出皓齿,“属下是祁国公送来萧宅的护卫和面首,见过嬷嬷。”
“面首”春溪打量他,“谁的面首”
“当然是夫人的了。”
这下换良阿嬷懵了,叉着腰好一阵上下打量,肤白貌美,确然有几分面首的俊俏模样,但是她连行装都来不及收拾,“春溪,你去把管家一齐叫过来,给我把来历说清楚了。”
阑珊却毫不怯场,笑盈盈点头。
这厢萧蔚和余娴回到房中,前者的头也不疼了,问她怎么受伤了。余娴将自己遇刺的事与他细讲,又红起眼眶,“我知道,这与你在鄞江受的伤比起来不算什么,你是为了我阿爹才得罪了祁国公,是我害了你。”
没了方才心乱如麻之感,萧蔚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她这么难过是因为愧疚,遂安抚她,“我并未受伤,你误会了。”
“可送信人说你问我何时归,还说你有十万火急,性命攸关”余娴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懵的神色格外可爱。
萧蔚垂眸,耳梢红透了才哑声回,“你不也给我传了十万火急、性命攸关的信吗”
话音一落,余娴霎时像虾子熟透,想转移话题,扶着腰“哎呀”了一声,“我腰背疼起来了,既然你没事,那帮我把春溪喊来,我要上药了。”
“我帮你吧。”话出口,萧蔚自己也愣住了。他有病这样宽衣解带的事情,做了不是让彼此更难堪只期望余娴莫答应。
哪知道静默片刻,余娴嗫嚅着回“好,有劳你了。”刚答应,她也悔不当初。她有病不知道还要用药酒推拿的这般触碰,不就正让他想起那夜中道急停的欢好吗白躲麟南那么些时候了。只期望萧蔚改主意。
“无碍。”萧蔚完蛋。
“那我解衣了。”余娴完蛋。
此时更难堪的事发生了,余娴解开的系带正落在了萧蔚双腿上,她没注意,还在低头解纽扣,很快露出大片雪白的背来,萧蔚一双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只好集中盯着腿上的系带,淡蓝色的绸带轻飘飘的,却好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动弹不得。
余娴趴在床上,只着一片肚兜,半截美背外露,“药酒在包袱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