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气息交织如乱麻,她迅速下调视线。
不慎扫过他性感的喉结,慌忙再往下调。
却发现,他这身蓝衫穿得太松散,不过就是被她接住时拽了下肩膀的衣料,他的衣襟便开了。余娴顿时满脸通红,转过头。
实际上这也完全出乎萧蔚的意料,他只想用苦肉计,让余娴亲自将他迎回卧房,届时院中丫鬟仆妇都会看见,良阿嬷也会觉得两人感情甚好,回禀余府。倒真没想用美人计,是余娴这一拽太巧合,他也有些羞涩。
这时候又装作不晕了起身,不晓得会不会太刻意。就在萧蔚慢慢退身,与她隔开时,余娴用作撑他的手将他稳住了,唤他,“你好像有些热,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她踮起脚,想将额头与他相抵探一探温度。
余娴还以为是自己两只手撑起的萧蔚,轻易不敢松,但若不用手勾住他的后脑,她踮起脚也够不着他额头。萧蔚垂眸看她不知在努力什么,实在好笑,遂自己低下头与她碰了碰。
没有发热,余娴松了口气,让他坐在这等她,她出去叫人。萧蔚维持半倾身的姿势,轻声道,“不要。”他突然来了兴趣,就想看看她一个人会怎么把他弄回去。
“那好吧。”余娴的一大优点就是很好说话,立马把他的臂膀挽到了自己的肩上,用自己纤弱的身子扶起他,“那你把身子的重量交给我,跟我一起走。”
于是,几个当值的护卫抱着刀站在树上,看见夫人一步一个大喘气,费劲拖着没事儿人似的萧大人,而萧大人杵着夫人,像拎着根装饰拐杖漫步,压根没往她身上施力,甚至还有空张望了下周围景色,在看见树上的他们后,面无表情地略抬了抬手指,示意他们回避。
护卫不是很懂现下夫妻间的乐趣,退了。
好容易到二进院,仆妇小厮都多了起来,上来接过萧蔚,余娴终于放松,吩咐萧蔚的小厮将他送回卧房,又让几个丫鬟去找春溪煮驱寒汤,另几个嬷嬷烧水备浴。
待一切收拾完毕,余娴也换了寝衣,看萧蔚睡在床榻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热,收回手见他醒着,“你还没睡有不舒服吗”
萧蔚摇头,“在等你。”他示意余娴躺下,“害你忙活一晚,还欠着你话本,怎敢睡了。”
余娴赶忙脱鞋进被窝,“夫君愿意讲了”她一思量,探脑袋看了眼外边,小声对他说,“入夜的卧房,没有你的书房安全。”
“无碍。”萧蔚大手一挥,将被子盖过两人头顶,搭出一个帐篷来,又在她那头折了个角,留出空透气,“这样就好。”
原本房间就只剩床头一盏幽烛,此时大被蒙头,更是黑漆漆的一片,从来没这样听过话本的余娴显然有压制不住的兴奋,压低声音激动地催促,“你快说。”
萧蔚捋了捋思路,立刻开始“大约二十年前,岳父有一离奇玉匣,据说,玉匣一开如入诡境,但内有何物,无人知晓。彼时岳父虽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但他的玉匣已名震四方,有人说那小小玉匣中,有世间前所未有之珍宝。而岳父也毫不吝啬,曾下帖邀过几位高官来余家观赏。之后没多久,岳父便官路亨通,青云直上。监察院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之罪参了各个观赏过玉匣的高官和岳父一本,惊动陛下,彻查后却并未发现各官有收过岳父的贿物。陛下传唤岳父问匣中何物,岳父给陛下看后,便被陛下打入牢中,顿时满朝哗然,纷纷撇清关系。原本这事就此落幕,可当晚几位高官无故家中暴毙。此时岳母来到鄞江,击破鸣冤鼓,一封请愿书上达天听,再请陛下一窥匣中之物,陛下窥后,竟将岳父赦免,官复原职。”
余娴听得入迷,震撼不已,“阿爹真的贿赂官员了吗”
萧蔚“没有。”
余娴更加疑惑,“那玉匣呢”
萧蔚“再无下落。”
余娴皱眉,“玉匣中到底有什么”
萧蔚“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萧狐狸你说玉匣中是什么
阿鲤是人心。
萧狐狸如今来看,是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