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姨母的也可以沾沾光,她若是过得不好,我少不得也要为了她操心,便厚着脸皮来找你了。”
“是什么事情”柳素央求说道,“好妹妹,我自从丧了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一心绣绣花,想着等晟哥儿出息了,云沭是有什么事情”
“她昨个儿不是出去了吗她在傍晚上救了镇北侯世子,这本来是好事,但是,云沭的这张嘴实在是有点得罪人,好事有时候也成了坏事,她挑唆镇北侯世子和他弟弟的关系。”
柳素听得眼皮子重重而跳,心脏也落到了最低处,她低声说道“她怎么敢这两位兄弟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听闻那位二公子的母亲为了救侯夫人死了,她怎么这般行事”
柳洛叹息一声说道,“可不是,而且这就算了,阎世子叮嘱她少出门,她竟是直言世子还不是她的丈夫,做不得她的主。”
柳素听到这话,身形剧烈的晃了晃,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她怎么这样是失心疯了不成好端端的日子,她非要过成这样”
柳素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柳洛也觉得温云沭只怕是疯了,那完婚的圣旨下来,镇北侯世子不会杀了温云沭,但是镇北侯世子可是温云沭丈夫,让温云沭过得不舒坦还是轻轻松松可以做得到的,难道帝王还会因为温云沭过得不好给她撑腰
柳洛想到了这里,觉得自己难得生了同情心,“你缓缓和云沭讲里面的利害关系,阎世子是她的丈夫,那就是她的天,她哪儿能这样忤逆对方”
柳素的眼泪终于到了这里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个道理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她过去和我说害怕阎世子,我说了,这一道圣旨可以保她荣华无忧,她只需要安安稳稳地和阎世子过日子就好。”
柳洛见着姐姐哭哭啼啼,不由得想到了昔日里的事情来,昔日里柳素嫁给了温鹤,总是笑盈盈的说不出的满足,而自己嫁给了长青侯,那些苦涩只能够生吞咽下去,多少次的夜里她都掉眼泪,而现在终于情形颠倒了。
柳洛见着哭哭啼啼的姐姐,心中升起来一种微妙的愉悦之感。
柳洛说道“姐姐,起码让云沭这孩子遇到了阎世子别再顶撞了,你知道吗昨晚上阎世子去花楼喝酒了,他和花娘说了什么,说今后定不要让温云沭的日子好过。让她后悔白日里的大放厥词。”
柳洛其实有一点没告诉柳素,当时阎世子问那个花娘,“你们女子成婚当日最怕什么”
花娘给阎凌照斟酒,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旁人怕什么,我就知道一件事,我们那里曾经有人去冲喜,当时新郎官毕竟病得起不来了,那女子就和公鸡拜堂,或许是冲喜有用的,那之后女人的丈夫好了起来。只是旁人总是说她的相公是那只公鸡才是,最后就连女子的丈夫也这样说,这样念叨了几年后,孩童唱着歌谣,最终女人受不了跳河死了。”
阎凌照听着这个花娘的故事,不由得笑着说道“你说的很好,我这双腿站不起来也无法拜堂,不如就让那温家姑娘和公鸡拜堂”
妓院的花娘一愣,其实她作为那人的邻居,实际上知道内情,这位因为冲喜好了的丈夫实际上是想要再娶妻,他是读书人,后来中了举,觉得不识字的妻子配不上自己,所以生生逼死了那位不识字的妻子罢了。
什么公鸡不公鸡的,只是个由头罢了。
没提公鸡拜堂的事情,柳素都已经接受不了,这会儿是真的要晕倒了,作为一个女人得了丈夫的厌弃,她觉得是天大的事情,她必须得立即和温云沭说。
反而是柳洛示意姐姐别走。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回去教训她有用什么用你先吃点东西,想一想怎么扭云沭的性子,不然真的嫁给了阎世子,她的日子可不少受。”
柳素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顿饭,等到离开了主院以后,柳素听闻女儿在睡觉,犹豫了一下,不急着把女儿喊起来,想继续打听一下昨日的事情,她很熟悉妹妹的性格,最后妹妹的表情里有微妙的同情和怜悯,只怕妹妹还有些话没说出口。
尹嬷嬷立即表示她会去打听。
在茶楼里,这事已经被传得是风风雨雨,尹嬷嬷根本不用多打听,茶楼里就有人反复在提起这件事。
于是,尹嬷嬷就知道了阎世子听了花娘的话,打算羞辱温云沭,要让她和公鸡拜堂。
茶楼的人评价说道“那个温姑娘昨个儿硬气得很,不知道抱着公鸡去拜堂的时候会不会哭出来。”
有人大笑着说道“这不肯定得哭难怪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本来救了阎世子,两人以后多少有些情谊在内的,非要怼回去,这下等到成亲那一日肯定要傻了眼。”
有人兴致勃勃地算日子“抱着公鸡拜堂这罕见的事我必须得凑凑热闹成亲的日子就在百日以后对吧,我是在外行商的,到时候提前把时间给空出来,赶回到京都来凑热闹。”
有人贼眉鼠眼现在就准备逗乐子 “这要和公鸡拜堂,总得选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我家公鸡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