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压下内心的冲动,没有出现在芸娘和林越面前。 他黯然伤神了一会儿,便想着去看一看他的新王妃。 念生都说不错,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不错法? 然而,事不遂心意,他才迈开脚步,暗卫便来回报:“主子,查到了!” 他停下脚步:“说!” “贤王和张文远、秦暮风数年前就有交情。贤王可以说是秦暮风的伯乐,北胡战争时就提拔过秦暮风……” 暗卫汇报的信息量很大,安王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他在思考,既然秦暮风和贤王交情那么好?为何秦暮风会把那么重要的证据给他呢? “主子,还有一件事情……”暗卫忽然说道。 安王目光犀利地看过去:“下次汇报关键信息一次性说完。” “是!”暗夜觉得自己冷汗淋漓,“贤王和秦暮风前几个月关系有了裂痕,据说是贤王抓了秦暮风的娘。” 说到这里,暗卫停住了。 “然后呢?”安阳问。 暗卫擦了擦额上泌出来的冷汗:“主子,后面的事情查不到了,不过秦暮风的娘已经过世……” 这个安王自然知道,当时在京城也办了葬礼。 这么说他们之所以决裂是因为杀母之仇吗? 可是为什么? 贤王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去对付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老太太? “继续去查!”他想不明白,让暗卫把事情查清楚。 暗卫离开后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看什么新王妃了。 他又去了天牢,这一次没去见贤王,而是去见张文远。 他想知道的事情,张文远一定是知道的。 “张将军状态不错嘛!”安王见张文远神情轻松,忍不住说道。 张文远知道自己的娘子和孩子没事之后,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把坐监牢当成了一种休息,很是闲适。 “安王殿下身份尊贵,怎能来这种地方?”张文远问。 “张将军,你不要忘了你的妻儿是本王想办法保住的。张将军,你最好配合一下本王,别让本王觉得你是个不知感恩的人,那么本王不介意做个小人!” 安王态度不好,张文远要是不说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宁愿做一回言而无信的人! 张家无后便无后,跟他有何关系? “安王殿下,你……” “张文远,如今你再这般挣扎还有什么意义呢?”安王一句话戳到了张文远的痛处。 是呀!连贤王殿下都被抓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希望? “安王殿下,我在贤王殿 “本王不是强迫你去指证贤王,本王只想知道当初贤王为何要抓秦暮风的娘?秦暮风又是因为什么跟你们离心的?”安王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 张文远想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秦暮风的娘手里有贤王殿下想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并不清楚。” “秦暮风就是个不守信意的王八蛋!之前在北胡战场的时候我们就说过,要站在贤王殿下身侧,辅佐他登上那个至尊之位。他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变了,非但不愿意跟我们同行,还把我们当成对手……” “一定是他那个娘子,狐狸精一样的女人给他吹了枕边风……” 张文远说着说着就开始攀咬夏如雪。 安王皱着眉,通过这次细柳镇事件,他把夏如雪了解得很透彻了。 她那个人简单纯粹,一腔赤诚之心,跟秦暮风也是相爱有加,从没有要求秦暮风做过什么。 “暮风糊涂啊……那样的娘子就该早早休了去!” 张文远还在说,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 安王觉得从他这里再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便离开了天牢。 此时他脑中已经有了大量的碎片性的信息,他还想不明白。 好烦躁! 想到马上要来的婚礼他就更烦躁了…… 夏如雪又开始了忙了,因为眼睛看不到的缘故。 月容一直跟在她身边,还有益鹤堂的徐大夫也同样跟在她身边。 夏如雪先去看了周念茹,贤王入狱,对周家的影响很大,周琦几乎散尽家财才保住女儿和老父亲的性命。 如今他们住在一个很小的院子里面,没有绫罗绸缎可穿,没有山珍海味可吃,更没有丫鬟婆子伺候。 粗布衣,粗茶淡饭,却让三人感觉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