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高热起得莫名其妙,周纯良用尽方法都没有让她退热。 这下慌张的就不是秦暮风和周纯良两个人了,安王、萧远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两人也在房间门口守着,萧远沉声问安王:“殿下,要不要把消息送回京城,请求陛下派一些太医过来?” 安王想了想道:“再等等,夏大夫跟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不对付。” 萧远也知道这一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一连过了两天,夏如雪的烧才渐渐退了下去。 她醒了之后抬了抬手指,趴在床边的秦暮风立马清醒过来。 他慌慌张张去摸夏如雪的额头,感觉到她退烧之后,一滴眼泪滑落,正好滴在夏如雪唇角,又顺着她的唇角滑进嘴里。 咸咸的,有伤感的味道。 夏如雪声音沙哑:“你怎么哭了?” 她这一问,秦暮风眼泪掉得更凶了,夏如雪看不到,但能想到秦暮风此时的样子,着实有些违和:“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吗?” 秦暮风吸了吸鼻子:“我去叫纯良,他一直守着你,累得不行了才去房间休息。” 夏如雪便听到秦暮风离开的声音,有些慌乱,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苦恼地笑了笑,这几天她在渡劫,因为楚安然跟曹曜表白失败,楚安然彻底死心,把对曹曜的感情断的干净。 夏如雪又改变了楚安然的命运,所以反噬加重,她彻底看不见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高烧,其实她身体的难受程度远远高于一个高烧,简直生不如死!可她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她正胡思乱想,耳边又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秦暮风仍旧沙哑的声音:“纯良,你快帮她看看!” 周纯良手指颤颤地搭上夏如雪的腕脉,许久离开:“老师,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如雪知道他们的心都紧绷着,不想让他们在担忧便道:“除了看不见,其他都好。” 周纯良喃喃:“老师,我想不明白,你脉象正常,为何一直高烧不退?” “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大石村的时候,我也有过一次累似的症状?”夏如雪提醒他们,目的是让他们宽心,她既然醒了,就代表好了。 秦暮风悠悠说了一句:“这次比那次凶险得多!找不出原因若是再犯可怎么办?你若有个好歹,我怎么活?” 夏如雪扯了扯唇角继续安慰:“不会了,以后我加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听不到秦暮风的回应,夏如雪只能又说道:“我躺了这么多天,身上全是汗,我想洗澡,你帮我洗……” 秦暮风耳根子有些红,他看了看身侧的周纯良,周纯良就跟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不过离开的速度很快,明显是不想留下来碍眼。 热水一直有,秦暮风没用多少时间就准备好了洗澡水。 泡在温热的水中,夏如雪舒服地沉吟一声。 秦暮风刚刚放在她背上的手僵了僵,这一声着实让他心猿意马。 不过想着夏如雪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他硬是压下窜起来的邪火。 很快给夏如雪洗完澡,把她抱在床上,用内力将她的头发烘干以后就准备离开。 夏如雪拉住他的手:“别走……” “我不走,我去冲个凉。”秦暮风脱口而出。 夏如雪猛然抱住他的腰,手臂刚好碰到了坚挺,她脸颊莫名发烫:“别走,我身体没有问题,你的毒也解了……”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已经不言而喻了。 秦暮风哪能承受住这样的温言软语,转身便吻住夏如雪的唇。 他倾诉着想念,倾尽温柔…… 事毕,秦暮风在夏如雪的左右眼各落下一吻:“往后我便是你的眼睛。” 夏如雪在他满是胡茬子的下颌蹭了蹭,看不到了,这种真实的触感让她特别留恋。 秦暮风却以为她不喜欢自己有胡子,抱歉地说:“一会儿我便把胡子刮了。” “别,就这个样子很好了。”夏如雪手指描绘着秦暮风的面庞,脑中想着他此时的样子。 两人相拥着睡了一会儿,夏如雪便问起细柳镇如今的情况。 她也该振作了,尽快了结细柳镇的事情,尽快回去跟孩子们重逢。 “你跟纯良配出来的药目前来看很有疗效,能不能彻底解毒,有没有副作用还在观察当中。”秦暮风一直守着夏如雪,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张文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