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风看到郑老太的时候,郑老太的眼神晦暗,死气沉沉。 看到秦暮风后,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暮风,你过来……”郑老太说道。 秦暮风不知不觉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郑老太手指动了动,想要抓秦暮风的手,秦暮风看到了,却并没有主动握住郑老太的手,而是说道:“如雪说你有话要对我说。” “暮风,娘做了许多错事,你原谅娘好吗?”郑老太回想过往,才认识到自己做了许多错事。 可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大限,做过的错事也没有办法去弥补。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念在你的养育之恩,也不会怪你。”秦暮风说道。 郑老太眼睛湿了,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说道:“暮风,你的玉佩我当了,是一家叫长丰行的当铺,听说当铺老板是云城人。” “我当初当的是死当,玉佩怕是早就落到了别人手中。” “不过,我大概记得玉佩的样子。” …… 郑老太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很久很久之后才把玉佩的样子描述出来。 她说得很笼统,但把玉佩的形状和玉佩的关键图样说了出来。 秦暮风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玉佩的样子。 至于玉佩的材质,郑老太说不清楚,她只说是上好的玉,当初当了十两银子。 “暮风,娘若不是没办法,是不会把你的玉佩当掉的……” “我知道,你休息吧!”秦暮风站了起来,“如今在京城,大哥和二哥一时间过不来,没有办法来看你。怀秀和大柱在京城,我会告诉他们你的情况,愿不愿意来看你看他们自己……” 秦暮风走了,郑老太眼泪流的更凶了…… 听着她的哭泣声音,秦暮风心里很难受,如今能让郑老太走的安心,便是了却她的心愿。 至于她的心愿是什么,他太清楚了。 那堆烂泥扶不上墙的肉啊!到底该怎么拯救? 秦暮风内心嫌弃,却还是去见了秦冬阳。 “三…三哥,娘,娘怎么样?”秦冬阳看到秦暮风问道。 秦暮风没有隐瞒他。 秦冬阳已经二十大几了,也该具备一定的责任心和承受能力了。 “她情况很不好,最多三日活头。” 秦冬阳听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边往后退边摇头边说道:“不可能,娘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一定是夏如雪,对不对?她没有用心给娘治病,你再去找其他的大夫啊。” “秦冬阳,我娘子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容不得你这般诬陷她。”秦暮风警告道。 “你娘为什么会晕倒,你自己最清楚。你到底说了什么话把她刺激成那种样子?你还当自己是三岁的小孩儿吗?这敢做不敢当的窝囊样子,看了就让人来气!” 秦冬阳想到他娘在他面前倒下的那一幕,他摇头:“不,不,娘不是我气倒的,我只是想留在京城,过好日子,我有何错?” “想过好日子,你凭什么?”秦暮风气不过了,直接上手扇了秦冬阳一耳光,“凭你贪得无厌,还是凭你好吃懒做?凭你视财如命,还是凭你见利忘义?” “想在京城过得好,是要有本事的。你什么都不会,又不想学,在京城连饭都吃不上。” “你那什么眼神儿?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是吗?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离了你娘,你怕早就死在京城街头了。” 秦暮风的话一点都没有留情,彻底揭开了秦冬阳虚伪的面具。 把他的劣势摆在他面前,让他看的清清楚楚。 “你……你胡说……”秦冬阳还不想承认。 “那你就说一说你会什么,你凭什么留在京城?”秦暮风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秦冬阳哑然了,他想了很久,还真没想出自己有何特长来。 “我今日能跟你说这些,完全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她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 “你若还认她这个娘,那你便好好想想,去她面前认个错,让她安心离去。”秦暮风说道。 秦冬阳仍旧一脸茫然,他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他娘替他规划好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秦暮风的话,他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那茫然的样子如同个傻子一般。 秦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