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秦暮风做好了心里准备。 听完吴长丰的话,他的心还是一阵纠痛。 这样的流言蜚语是要将他的娘子逼死啊!他寄了那么多钱回去,为什么妻女还是食不果腹? 难怪昨日匆匆一瞥,他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竟是被逼撞墙留下的! “吴大哥,我当初那么坚定地离开,留下她和刚刚出生的女儿,是不是错了?我说过不会让她受一点苦的!”秦暮风双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乍现。 吴长丰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他没有娶妻,只觉得女人很麻烦,严重影响他读书。 “不过她撞墙之后,性情就大变了。你娘扣下的钱被她要回去了,还得到了村长的支持,上午你大哥带人去找她麻烦的时候,村长还帮了她。”吴长丰陈述了一个事实。 秦暮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猛,身体跟着晃了晃。 “今天还去找她麻烦?”秦暮风想不明白家里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妻女。 看着秦暮风就要跌倒的样子,吴长丰哪里还坐得住,赶紧起身扶住他:“暮风,你不要着急,身体要紧!” “我也不想着急,可我担心!这三年来我收到的家书全是报平安。她受了委屈,为何不告诉我?”夏如雪写的信,秦暮风全部收着。 信里是家庭和睦、女儿健康快乐成长,她自己一切都好,只盼相公能平安。 秦暮风一次受重伤昏迷,还是徐显在他耳边一直念夏如雪写的信,这才唤醒了他!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 “或许她怕你担心,怕你在战场上分神。”吴长丰并不知道夏如雪给秦暮风写的信都是报平安的信,如今一听,更觉得散布流言的人心思狠毒。 “吴大哥,我要回村!”秦暮风本来想等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回去,如今听了妻女这三年来的遭遇,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 他大步迈着,走了几步忽然眼前一黑,吴长丰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刚刚站稳的秦暮风吐了一口血。 “暮风,你怎么样?怎么还吐血了呢?”吴长丰一时间慌乱无比,扶着秦暮风,让他躺在床上。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吴长丰用帕子擦掉秦暮风嘴角的血,又忙着去倒水。 等他把水倒好的时候,看到原本躺着的秦暮风坐了起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了,额上还有虚汗冒出。 吴长丰端着水杯走到床边:“你先喝点水。” 秦暮风抬手挡开水杯:“我不渴,我要回去。” “你先坐,我去找徐显。”吴长丰觉得回去也是好事,有秦暮风在,那些流言蜚语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看秦暮风这状况也不像外伤所致,想必是受了内伤。 夏如雪是夏神医的女儿,听村长说她继承了夏神医的医术,有她照顾秦暮风一定会好得快一些。 秦暮风闻言点了点头,见吴长丰出了房间,身体一歪倒在了床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秦暮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了这些天一直给他调理身体的陈老先生陈仲。 “醒了,醒了就好。”陈仲松了一口气。 “陈老先生,秦兄的伤到底怎么样?”徐显忧心忡忡。 “若要根除,老朽无能为力,只能帮他压制体内毒性。不过……”陈仲眉头紧锁着,“不过秦相公体内的毒已经越来越难压制,还得另寻高明。” 徐显一拳拍在桌子上:“姓孙的真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秦兄视他为兄弟,他却害秦兄至此!” 秦暮风除了受伤还中毒了,七毒散。 由七种剧毒草淬成,毒性霸道,会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直至内腑全部腐烂致死,无解。 中了此毒之人最多活不过半年。 秦暮风知道此毒的厉害,不过他一直以为作为解毒圣手的陈仲可以解此毒。 现在是怎么回事?连陈仲也解不了吗? 那他还有多久活头? 正想着,陈仲的声音又起…… “徐相公还是想想办法,要是能找到七毒散的配方,老朽还可以尝试一解。”陈仲语重心长地说,“否则就秦相公目前的状况看,撑不过三个月。” 一直在旁听的吴长丰踉跄了几步,秦暮风那么年轻,一直都是生龙活虎,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陈老先生,暮风家中还有妻女,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