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溪没觉得伤口有多疼,反而被秦少野吼的有些发懵。
秦少野见她脸色发白,以为伤的很重,无心再责备什么,迅速抱起她,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副驾。
他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叶岑溪,“披上,我带你去医院。”
叶岑溪虽然还余惊未褪,但不免对他的过分紧张表示鄙夷。
她自己心里有数,被箭矢划破的那道伤口虽然流了血,但是并不深,不过是轻轻擦了一下而已。
根本用不着去医院。
叶岑溪接过他的外套,随手丢在后座,“是啊,得赶紧去医院,去晚了的话,我伤口都快愈合了。”
秦少野不说话,全程绷着张臭脸,叶岑溪懒得理他。
很快,两人来到市医院,医生说无大碍,就是轻微擦伤。
包扎完毕,叶岑溪和医生道谢,转身和秦少野离开。
重新坐回车里,秦少野没急着启动车子,而是神色凝重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不要命的事情。”
叶岑溪扯了扯唇角,白眼狼,都不说声谢谢。
她没好气道:“我有分寸,没打算将命搭进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做好事积德。”
秦少野沉默,启动车子离开医院。
叶岑溪心里比较强大,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她蹙眉问道:“秦少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引仇家上门追杀?”
她觉得很玄幻,都法制社会了,竟然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秦少野目视前方,淡淡道:“生意上的事情,别多问。”
叶岑溪想到,秦家的发家史并不干净,甚至现在也有很多处于灰色地带的生意,她闭口不再提,倚靠着闭目养神。
半晌,车子在红灯前停了一下,秦少野复杂幽深的视线,定格在叶岑溪脸上片刻。
直到绿灯亮了,身后响起催促的鸣笛声,秦少野才回神,他开车将叶岑溪送回家,又熟门熟路送叶岑溪上楼。
叶岑溪全程都没再讲话,低头想着什么。
等秦少野拿钥匙开门,她才鼓起勇气,抬手按住秦少野的手。
秦少野看向她。
叶岑溪认真道:“秦少野,今天我救了你。”
此时此刻,秦少野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家门口,心里比方才要更加踏实些。
听到她说出这番话,他不免勾起唇角,浅笑着说:“要我报答你吗?”
“报答算不上,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叶岑溪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语言,思绪清晰道:“当初我意外喝醉酒,才跟你睡了。我清楚你只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所以才跟我纠缠不清。
可是我快和你弟弟订婚了,我们的关系并不正当,我更不想因为常常害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而整日提心吊胆。
所以念在我帮了你的份儿上,你放过我吧。我们好聚好散,以后若无必要,就不要再见面了。”
她和秦少昂订婚宴的日子将近,秦少野一点儿伦理道德都不顾,只会跟她风花雪月。
叶岑溪觉得这段关系早断早好,她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考虑,现在正是说出来的最好时机。
秦少野笑意敛起,幽深的眸寸寸变暗,他轻呵一声,语气带着讽意,“然后呢?你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心安理得地嫁给秦少昂?”
叶岑溪眉心微蹙,不满地看着秦少野。
秦少野继续讽刺说:“你心挺大,秦少昂都把你染成绿毛龟了,你还死心塌地跟他,情深义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叶岑溪觉得他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未免太过多管闲事。
秦少野眉心拧紧,死死盯着她的脸,半晌,他才轻嗤道:“是跟我没关系。不过你以后和秦少昂上床的时候,可别露了马脚,毕竟你第一次已经给了我。”
叶岑溪已经有些生气了,但她忍着没发火,而是一字一顿道:“秦大少爷,这些就不劳您费心。只希望您念在我救了您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纠缠不清。”
这话叶岑溪说过一次,秦少野以前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一笑了之。
可现在,这些话却像一把利剑,狠狠插在他胸口上,疼得窒息。
秦少野无意识地握紧拳头,额间青筋暴起,他舌尖抵了下唇角,点头道:“确实,毕竟只是一睡之缘的床伴,没必要再继续牵扯不清。”
叶岑溪还怕秦少野不答应,听到他的话,她狠狠松了口气。
秦少野被她这种劫后余生似的模样刺激到,他冷着脸,把开门的钥匙丢进垃圾桶,未说一句话,很快转身离开,干脆又利落。
叶岑溪觉得自己简直因祸得福,这伤口没白疼,总算摆脱秦少野了。
她以后再也不用因为和他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