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点体己,来充当军费!”
他身体前倾,目光像把刀子一样,来回在方才企图攻讦西北王那几个世家党派官员身上逡巡,看得那几个官员脊背生汗,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
他们哪知道,西北王竟如此深谙溜须拍马之道。
把皇帝哄成这样。
“西北王说的对!将军之间不斩蚊蝇。”谢明睿道:“朕的堂弟,在金陵不过短短时日,都能瞧得请,倭寇匪患非除不可,他在前线恨不得掏空了那点微薄的家底,替朝廷卖命,替朕卖命,你们……”
他竖起手指,朝着世家党派那几个歹毒的嘴点了点,“你们几个稳坐朝中,好吃好喝,家里妻妾成群,朕可从没从你们嘴里听过担忧老百姓半句,这样吧……”
世家党派几个官员,迅速跪地磕头认错。
可皇帝谢明睿去和硕:“若是此战胜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给朕的堂弟赔礼道歉,若是……”他没把败了两个字说出,“你们就把家底全拿出来,贴补兵部吧,你们一个个的百年钟鼎世家,应当都攒了不少钱,就算没多少,也比朕的堂弟西北王有钱!”
江南这边。
汪曾宪送回楚王尸身,修整了不到两日,就被林之绪派去剿灭大宴境内的匪患。
派兵突袭胆敢拦截,西北王车驾那几个倭匪的老巢时,白亭云因伤未去,姜黎倒是领着自己的几个弟弟全部到场。
白日碧空如洗的天空,到了晚上,阴沉的连颗星子都没有,巨大的穹顶像是笼罩大地,像是被谁泼满了墨汁一样深黑无比。
荒凉的院中,十来个东瀛浪人,围在园中的篝火旁又舞又唱。
叽叽呱呱,鬼叫不停。
与东瀛贼人歌声混在一块的还有,被掳来大宴女子惊恐的惨叫声。
小院周围布满东瀛巡逻的浪人,院中的人尚不知危险濒临,大宴水军已经悄然摸进。
女人饱受磋磨凌辱的叫声,令所有大宴士兵咬牙切齿,随着汪曾宪手臂挥下,无数大宴士兵,点燃手中火箭,齐齐朝着院中急雨一样落下。
几声惨叫过后,东瀛浪人,立刻回防。
可怎奈,大宴将士磨刀霍霍许久。
一场仗,三百多东瀛浪人,连宝财他们的刀都没喂饱鲜血就已经停止。
“怎么样?”
姜黎从院外走进,汪曾宪面色铁青,痛恨在他眼中仿佛凝结实质,“留了二十多个,已经派人跟着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不断响起啼哭抽泣声。
被掳走的女子,被官兵解救出来,一个个狼狈不堪,衣衫褴褛地站在院中。
士兵粗略数了数,竟然多达一百五十多人。
这些女人外露的皮肤上,几乎都带着伤,这些妇女中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也有些上年纪的,还有一些专做腌臜应声的青楼女子。
姜黎压了压火气,视线一转,竟在人堆了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