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下河湾都淹成什么样了?咱们好端端的去哪儿干嘛?”
“还能干嘛呀!”
好几个沙袋压在肩上,宝财也不嫌沉,他边走边跟迟鱼小声嘟囔,“背着点启年哥,咱们一会去抓鱼,不去水太深的地方,来的时候,我瞧着好些都抓到大鱼,可眼馋了……”
都是十五六的少年,再武艺高强,也哪有不淘气的。
迟鱼眉毛一挑,手指头尖戳了戳前头的向渊,“阿渊,抓鱼一会去不去?”
前头向渊自然是听见了,他回头略带木讷地说:“去倒是行,那不带启年哥能行吗?”
范启年常年冷着一张脸,半年看不见一个笑,哥几个怕他比怕燕小春更甚。
“那有什么不行的!”
宝财连哄带骗地说:“姐上次给咱们的钱,你还偷摸往钱庄存,正好我兜里最后一个铜板,都给了锦瑟妹妹买衣裳,咱们就去呗,没准还能卖不少钱!”
迟鱼听他这话都快气乐了。
姜黎对待他们,向来出手阔绰。
便是京里的富户人家的少爷,过得也没他们滋润,钱上更是不少给,每次出手就没有低于五十两银子的,还京城周边个地方,都给他们置了田产。
另一边,正在瞅着少年出身的陆诤,身边忽地出现个人影。
“陆大人!”范启年端来一壶热茶,“殿下嘱咐我照顾好您!”
陆诤掀开眼皮,打量了这少年几眼,这孩子看上去不过十六七,比他家的孙子好像都小上几岁,可面容却冷峻得不敢叫人小瞧半分。
还有岸边那几个少年,各自桀骜,每个都不同,却有每个各自闪光。
“小公子多谢!”
陆诤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状似无意地问道:“本官听闻,西北王妃娘娘,家里好像只有一个妹妹,却不知却有你们这么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