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问了爹,宋婉清却说,他爹自觉愧对他太多,无颜与他在梦中想见。
第二天林之绪醒来,不知置身何处。
他所在的地方虽然无比熟悉,可没有爱人,也不见了母亲,只有青天白日下不停的炮火。
他在屋脊不断震荡中起身,穿衣,按部就班地洗漱,并没有向往日一样身先士卒地守在炮火漫天的金陵城楼上。
而是去了城楼最近的伤兵所。
过了一夜,伤病所里的士兵,都得到了妥善的救治,耳边还是有不断呼痛的呻吟传来,可昨夜那个失去肩膀濒死的士兵,已经奇迹般活了过来。
他的娘,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眼中心疼万分又庆幸地跟他小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