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屏听了姜黎的话,登时眼眸瞪大,不可思议地看想地上的宫女。
“奴才……奴才是临时被调到太庙来伺候众位主子的!”宫女抽泣中回答的还算流利,“临来之前,掌班的姑姑都调教过的,诸位主子奴才们都认识……”
倒是算是说得过去。
姜黎又四下看了几眼,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就是那宫女方才脚底打滑过的地方,隐隐泛着一层银白。
太医很快赶过来,万幸,姜黎只是微微烫红了皮肤,并没有什么大事。
西北王妃险些烫伤,仪礼诵经自然不会继续,但祭祀的规矩不能坏,太庙的管事太监领着姜黎进了一处,距离正殿不远的偏殿。
告诉她说:西北王妃若是觉得乏累了,可以在稍事休息,屋内有供人小憩的软塌。
姜黎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神经就一直紧绷着,自觉告诉她,章骅他们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这天晚上,姜黎与锦瑟仍旧安然度过。
到了最后一天,早饭时候太庙里诵经的女人们都在说着,晚间皇后可能会来……
卫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最后一晚要做皇后的面子,整个早饭,姜黎都情绪淡漠,昨日泼了她一身热汤的宫女还在太庙低眉顺眼地伺候着。
她心底里隐隐觉得那里不对。
却又丝毫抓不到苗头。
下午依然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宋慕屏特地给她送来一瓶烫伤膏,嘱咐她一定要擦上,万一真那里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姜黎笑着应承把烫伤膏揣进怀里,锦瑟被她指使走,去取热水晚上沐浴,可天彻底黑透了的时候,领着她进入偏殿的太监却换成了昨日伺候的宫女。
进入偏殿的一路上,姜黎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似是察觉到了,宫女怯懦地推开门,退后半步躬身请姜黎进去。
一进入屋子,她立马察觉不对,凌厉的眼眸刚一转过身,就见那宫女两指间夹了一根闪着银光的钢针,直奔姜黎面门。
她飞快地闪身避过,可那宫女速度确实不慢,钢针紧随其后贴着姜黎而后擦过,紧紧只是毫厘,微末的疼痛瞬间蔓延上了头皮。
“你……”
蓦地,姜黎眼前出现了虚影,她眼裂瞪的前所未有的大,就见方才还伸手敏捷的宫女,顷刻间胸膛喷出血雾,刀尖整个从她的胸膛穿出。
中招了!
姜黎全身麻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想。
锦瑟面上是被姜黎叫去打热水,实则是跟着昨日倒了姜黎一身热汤的宫女,可那宫女脚程奇快,察觉身后有人跟着,不过两个院落锦瑟就被她彻底甩掉。
毫不迟疑,跟丢了人,锦瑟立刻反悔去找姜黎。
还没走到姜黎所在的偏殿,就见不远处所有的宗亲女眷全都围在哪里,惊吓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怎么会是这样!”
“天老爷!这是什么?难道是活人制成的吗?”
几个皇家媳妇惊恐地捂住眼睛,对殿内抬出来的东西竟是不敢多看一眼。
宋慕屏额头渗出着急的汗,见了锦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怎么就你自己?姜黎呢?西北王妃呢?”
锦瑟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去跟踪可疑的宫女了,可是她刚要说自己是给西北王妃打热水去了,就见偏殿内一股鲜血顺着门槛流出。
霎时间,锦瑟犹如中了一计闷雷。
抬眼看去,那门槛上趴了一个绝对不是活人的人影,偏殿一片暗黑之中,她瞪圆了眼睛眼白上满部血丝,两只眼睛像是死不瞑目似的瞪得老大。
与此同时,宫中侍卫从偏殿里抬出两具令锦瑟永生难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