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滔滔,一股一股的拍到岸边,又急速退去。 周而复始,无休无息。 一簇篝火前,李青山他们围坐着。 篝火上架设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残留着一颗鱼头,鱼的身子早已经入了三人一马的口腹之中。 嘎吱!嘎吱! 篝火燃烧间,发出阵阵好听的声响。 大牛与小红马坐在一边,他看了看李青山,又看了看秋月明,笑道:“这个鱼头你们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你吃吧。” “我不吃。” 闻言,大牛随手将鱼头给取下来,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李青山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好酒,秋伯酿酒的本事当真是一绝。” 喝了酒的秋月明脸颊微红:“那是,方圆百里,我爹在酿酒这方面,说是第二,那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方圆百里?” “这百里之内,好像就我们一家渔村吧?” 大牛边啃着鱼头,边一脸憨样的问道。 “哼!”秋月明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一副懒得搭理大牛的模样。 这大牛,还真是实诚......李青山无奈一笑,望着海面的他,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看秋月明好像生气了,大牛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身侧的小红马,低声问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咴!” 【你这张嘴,活该你追不上人家啊!】 小红马翻了个白烟,朝着旁边挪了挪。 “秋月明!你把老子最后一坛老酒弄到哪里去了!” 一声粗矿的咆哮自不远处传来。 听到这声音,秋月明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砾,急忙道:“李先生我先走,我爹来了,就说没见过我!” 丢下一句话,这姑娘就是一溜烟跑了。 很快,一身高九尺,蓄着络腮胡的中年人冲了过来。 这人就是秋姑娘的爹,秋伯。 看着他那大块头的样子,李青山第一次见,还以为他是大牛的爹。 这两人的块头真是太像了。 “大牛,李先生,你们有没有看到我那顽皮的女儿?”秋伯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李青山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牛则是非常实诚的说道:“秋伯你别生气,明月确实偷了你的酒给我们喝。” “要不我帮你在酿一坛?” “不用!你酿的那叫酒啊!”秋伯怒斥了一句,继续道:“你们告诉我那妮子去哪儿了!” “最近我出海的时候,见到了高丽人的船,他们鬼鬼祟祟的,好像是打算上岸!” “这群人可都带着家伙,你们晚上尽量别出来,这群高丽人一看就没安好心!” 高丽人? 李青山这才想起来,这处渔村的地处边陲,在海的那一头,就是高丽。 不过他们要过来的话,走正规的水路就可以了,为何要偷摸过来? 陡然间,先前跑走的秋月明跑了回来,见到篝火旁的众人,她赶忙大喊道:“南岸!南岸有好多船!高丽的船!” 秋伯脸色一变,从篝火堆中抽出一根烧火棍,冲着女儿的方向就是冲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道举着火把的人影自秋月明身后浮现。 李青山背上书囊,提起酒壶,不紧不慢的朝着那边走去。 “爹!” 秋伯一把将女儿揽到了身后,冲着对面近百的高丽人高喝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高丽的人,不走正路,走偏门来我大夏,是想做什么?” 这群高丽人统一着装,统一佩刀,显然是高丽朝廷的人。 如此一个装配整齐的队伍深夜来到大夏边陲地。 显然是没安好心。 高丽人的队伍中,一位面色白皙,身材高挑的男人。 此人身着服饰与其余人的着装明显不同,显然是这支高丽队伍的领导者。 “在下朴意,诸位不要惊慌。” “我们确实是高丽人,只是在海上偶遇风浪,船上的吃食不多了,所以靠岸想采买一些吃食。” “我们是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对于这番站不住脚的解释,秋伯自然是不信的:“呵!前几日我就看到过尔等的船只了!”